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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韓期中間是要偽裝身份。他服役九年,維和三年,經驗豐富,鐵血手腕,為了避免成為眾矢之的,決定不暴露軍方身份,偽裝成一股想渾水摸魚的武裝,與各個勢力周旋,同時又要搜尋證人蹤跡,又要設法替他隱瞞蹤跡。經過一系列遠交近攻,最後韓期成功帶回證人,搗毀三方作亂邊陲的境外勢力,百戰歸來。
所以每天李漸冶都壓力山大。韓期這個人物有鐵血的一面,面對戰友也有鐵血柔情的一面,他在演習裡招友軍恨的牙癢癢,在戰場上也讓敵人恨的牙癢癢。他當然有軍人剛正的氣質,但也有別於刻板印象裡的耿直,他劍走偏鋒、手腕靈活,有時候甚至是狡猾的,嬉笑怒罵的。他打破了某種刻板印象,更圓潤更豐滿更複雜。更別提一眾搭戲的都是什麼人,因此李漸冶每天都在挑戰演技極限。
林雋涯讓他不要怕,軍裝、迷彩裝是很神奇的東西,沒有氣勢的穿上也能有幾分,有氣勢的穿上能突破天際,而李漸冶就屬於個人有點氣勢的。林雋涯說:
「我覺得你一定行,寶貝,如果你覺得心裡沒底,我給你出個主意。每天穿上你的服裝,站鏡子面前看上十幾二十分鐘。你看到一名軍人,演出來才是一名軍人。」
於是李漸冶就拜託服裝老師多給備了兩身兒衣服,每天下了戲回去吃飯也好,看臺詞也好,健身加練也好,劇本圍讀也好,都穿著他戲裡的高幫靴野戰服。還讓小喬不要喊冶哥,喊他韓隊。
小喬又想起了曾經聽了一個多月的手揮五絃,覺得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第四十五章 這就是那位嗎
韓期帶著人從絕壁上徒手往下攀援,為臨時營地做四周的地形偵查。三人小隊到了一半的峭壁夾縫裡發現了一個重傷昏迷的人。看面貌正是他們要找的證人。韓期打了個手勢,另外兩人立刻矮身架槍警戒,他獨自慢慢靠近。倚在洞穴壁上的人看不出外傷在哪,胸膛微微起伏,如果能掌握主動,能先尋得證物韓期指尖觸碰到地上的人的瞬間,這名傷者攸地睜開了眼睛。
韓期立刻改扶他的肩,扭頭朝洞外喊:「活的,」再轉回頭對上了這人的眼睛,「啊,你醒了。我和同伴發現了你,怎麼躲在這裡?有人在找你?」
他說的話是當地的土話,又用普通話重複了一遍。他的神色是一種審視和掂量,彷彿看待一件貨物,只是拿不準值多少錢。
這個看貨物一般的眼神反而讓傷者放心了一些,他又打量了打量韓期的臉,七拼八湊的野路子武器,雜色的野戰服,最終他抬了抬手指,比了一個數字,啞聲說:「救我出去,這個數。」
韓期卻沒立時回答,他摸摸下巴,又冰冷又惡意地問:「救你去哪?這個數可去不了北邊。」
北邊,這片地形複雜的山地往北就是中方邊境線,離這裡最遠,並且還要過邊境的把守。韓期這話意思就是,你既然說的中國話,想必是想去中國,但你給的數目不足以讓我們送你去。
這也是他一瞬間的判斷。這人既然跑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想必是不願意合作,亮出官方身份反而不利於完成任務。不如裝成當地勢力,先把人穩住,再見機行事。而這個傷者只說「救我出去」,這裡四通八達,可直通中撾越,他卻沒說要去哪,這明顯也是個試探。
狡猾。
韓期偽裝出來的這副無利不起早的嘴臉毫無痕跡,傷者終於放了心:「我不去北邊,我去西南的欄阿村。價格加倍。」
一聽這個地名,韓期擺擺手,做勢要走:「去不了去不了,拉藍那我們去不了。你既然等在這應該是有人接應你,你繼續等著吧。」說完就要帶著人撤。欄阿村是地圖上的名字,韓期專門說了當地的土叫法。這個村子是當地有名的賊窩,種植粗加工製造販售一條龍,有專門勢力大的武裝力量,韓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