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雞零狗碎(第2/4 頁)
的眉頭都是皺起,臉色有些掛不住。
但是雜院裡常年都是如此,互相嬉笑怒罵、叫爹辱娘,毫無體統,兩人待的時間夠長,已經習慣了。
再加上棚戶區雖然亂,但它也是在鎮子上,是有人管著的,住的人也都魚龍混雜,不能輕易的造次。
於是不管是餘列還是樸杏,都只是將屋外的粗鄙聲當做是耳旁風,沒有去理會。只不過餘列聽著,他心底裡搬出去的想法更甚了。
餘列還沒有提出這個想法,跟前的女道人也低聲罵到:“這破地方,是個人都受不了,遲早搬出去!”
樸杏抬起頭,發現餘列在盯著看她,便皺眉說:“十幾日不歸家,都以為你死外頭了。既然回來了,就先去把牆角的衣服洗了!”
說罷,她自顧自的就赤腳走上了床榻,擺開姿勢,準備繼續修行導引術。
剛才包租婆叫她,她之所以沒有立刻開門,就是因為正在練功,身上現在還帶著汗水,有些溼漉漉。
餘列順著樸杏的話往牆角看過去,果然看見一堆換過的道袍、練功袍,其中不少都已經破爛了,還帶著幹了的汗漬、血漬,隱隱散發臭味。
看著這堆臭衣服,餘列終於忍不住的發笑起來。
他的這一笑擾到了旁邊的女道人,女道人尚未開始練功,不愉的瞥了餘列一眼後,不過她思索著吩咐:“算了,過會兒洗,還是先上來幫我活絡活絡筋骨。”
導引術是道童境界煉形用的功法,以打磨肉身為主,除了熬煉之外,還能輔佐以按摩、針灸等手段,可以更好的幫助道人內壯身體。
樸杏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若無其事的掀開了身上道袍。她沒有在意旁邊的餘列,餘列對她來說只是個工具。
此人先是把道袍扔到餘列的身上,脊背露出,然後就躺到了廂房的木床上,渾身汗晶晶的。
可餘列今天回來,並不是繼續給對方洗衣服、按身子的,他將女人的道袍抖了抖,隨手掛在一旁,自行坐在了椅子上。
餘列說:“今天回來是有事情說。”
“此地不宜久居,我打算搬出這個院子,”
女道人見餘列還不上床,正嫌棄餘列慢吞吞的,陡然聽見餘列這樣說,她愣了愣。
樸杏扭過頭,眯著眼睛看了餘列一下。她收回目光,只是輕蔑的回答:“憑你?說的輕巧,好像有人樂意待在這裡一樣。”
“吃飯煉功學法,哪一樣不要錢?如今我是二變之身,卻仍舊只能住在這鬼地方。而你連做工都不敢去,伙食費也付不起,有什麼資格說這?”
餘列早已經不是當初的“餘哥兒”,心中也有底氣,但他才懶得和對方囉嗦,更懶得拉扯,就只是搖搖頭,站起身子說:
“不是和你談,只是告知你一聲罷了。”話完,他就自行在房間中翻找起自己的東西。
房間中其實就沒有餘列的多少東西,鍋碗瓢盆之類的都是合用,他不會帶走。餘列主要是要將自己的修行筆記給整理出來,不能遺漏了,這些可都是他一年多以來的心血。
女道人樸杏可能是第一次見餘列這個態度,她臉上露出訝然之色,感覺眼前的餘列有些陌生,便一時間沒有出聲。
等到反應過來,樸杏見餘列真在收東西,還是在收拾最重要的書籍文冊,她的眉頭擰成了一團,似乎也想到了什麼。
話說包租婆等人說的其實沒有錯,餘列和眼前女道人的關係不是其他,就是“姘頭”!
只不過在餘列自己看來,這情況更應該叫作室友。畢竟大家都是修道中人,怎麼能叫姘夫姘婦呢?
在來到黑水鎮的這一年多時間,餘列就是和眼前的女道人朝夕相處,擠在這間狹小的廂房中搭夥過日子。
不過,雖然是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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