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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妍挑眉看向眼前的男子，嘴角嵌著的笑容很是瞭然。

“我一直沒想到，我找了那麼久的人，竟是我見過幾次的辰家大小姐。”雲啟緩緩執起手中的酒杯，語氣帶著幾分嘲諷，幾分悲涼，幾分……遺憾。

“知道又如何，早就錯過了不是嗎？”辰雪妍也拿起桌上的酒杯，目光難得清澈。

“錯過，呵呵。”雲啟看向這樣的辰雪妍不由得一笑，半響，才映著月光緩緩說道：“辰雪妍，你喜歡玄燁是不是？”

聽到這話的辰雪妍手中的酒杯卻是微微頓了頓，緩緩抬起頭看向雲啟，似是疑惑著語氣為何要問她這個問題。

“你不用如此驚訝，如果我猜的不錯，玄燁最終將會是整個天下的霸主。而你，如果幫助玄燁奪得整個天下的話，我們始終都是敵人不是嗎？”雲啟淡淡的問著，可是目光卻灼灼看向了辰雪妍，這是他們逃不出的宿命不是嗎？

可聽著這句話的辰雪妍卻是笑了笑，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的眸子愈發看不透，嘴裡只是喃喃說道：“天下，敵人，又有什麼是永遠的敵人呢？永遠的朋友呢？正如我和玄燁，我們要得不過守護自己想要的罷了，他要守護他的子民，那我就幫他守護他想要的。而我們這一生，只要對方在我們身邊，那便足夠了。”

辰雪妍淡淡的說著，可是目光卻是那麼的堅定，她和雲啟會不會成為敵人她不知道，但是她只知道玄燁要得，她都會幫玄燁奪得，玄燁既然能為她做到這種地步，那她幫他守護他想要的又怎樣呢？

“呵呵，辰雪妍，終究，終究，我們之間逃不出的宿命嗎？其實我要的不過是得到一個知己而已，可是人總是這樣貪婪，要了一樣東西卻奢望著另一樣東西，辰雪妍，雲啟喜歡你，可是你卻愛著另一個男子，更甚者我們還會將會是敵人。雲啟始終不是那個逍遙山水的雲啟，雲啟始終不能夠幸福。雲啟的身上也肩負著雲漠的希望。只希望到時候我們不是在戰場上見面，而我們……也不是敵人。”雲啟淡淡的說著，身上的疏離之感卻更加濃烈，那樣子好似馬上要消失不見的感覺一般，那般疏離人前。

辰雪妍不由看向這樣的雲啟，雲啟卻只是苦澀一笑，轉身離開的瞬間，一句話卻不由落在了辰雪妍的耳裡，‘雲啟不後悔認識蝶兒，更不後悔愛上辰雪妍。’

話說得很淡，辰雪妍的目光卻是不由變得更加幽深，‘雲啟不後悔認識蝶兒，更不後悔愛上辰雪妍。’為什麼明知道不可能還要喜歡呢？即使知道最後的結局是作為敵人嗎？

窗外下起了緩緩的雨點，也許自己早已決定了吧，從自己不顧一切幫助玄燁的時候，自己已經決定了吧，玄燁，辰雪妍緩緩一笑，嘴裡輕喃著這個名字，臉上的笑容緩緩勾起，美的那麼驚心動魄。

“不知道為什麼笑的怎麼開心呢？”一聲突兀的聲音響起，辰雪妍卻只是笑著，可是這樣的笑容卻又變成了之前的無情。

“怎的蝶兒很討厭看見本教主嗎？怎麼見到我笑容就是這般冷酷。”蘇墨痕此時輕倚在門前不由說道，樣子很是惋惜。剛才一進門的時候，便看見辰雪妍那般的微笑，那樣的笑容是辰雪妍從未在人前笑過的，那是辰雪妍發自內心的笑容，卻是美的這樣驚心動魄。這樣的女子，也不枉自己用盡心機了。

“武林大會結束了，我也要回楚國了，而蝶兒姑娘也要回龍國了吧。”蘇墨痕很是妖孽的說著，目光中卻閃過幾絲戲謔。

“是呀，武林大會已經結束，潁容公子是不是也應該回去登基為帝了呢？”辰雪妍忍不住嘲諷說道，嘴角的笑容依舊笑著，卻很是冷酷。

“唉，就是因為捨不得蝶兒姑娘啊，畢竟這次回去之後，說不定再見面時，便可能是在戰場上了啊。”蘇墨痕不由得在一旁很是惋惜說道，目光中卻閃過一絲算計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