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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人壽命悠久,眨眼十多年,她送出來的孩子,便真的就這麼送出去了。
虞朗拉了拉自家夫人,「別耽擱孩子們了,辦完事,他們還要回凡運宗。」
虞衍蘿眼睛亮亮的,手裡牽著綁在羊咩咩身上的紅繩,聞言插嘴,「是呢是呢,哥哥和姐夫還得去塗山祠堂拜祖,可不得麻利點。」
若是平時,小妹這般無理,阿孃早就教訓了,但她今日什麼也沒說,抹了下眼角,擺擺手,「去吧。」
青洲婚序繁雜,等他們行完各種禮序,回到凡運宗時,已是下午。
凡運宗同樣熱鬧無比,賓客雲集。
本無望同一天舉辦的婚典,因亓迦的修為和上古神器輔助,實現了一日內往來八荒與青洲。
虞衍白累得要命,他露了個臉,就回溪纏院睡覺了。
月明星稀,皎月高高掛在星光點點的夜空中。
凡運宗燈火通明,弟子們喝成一片,有一邊喝一邊痛哭的,也有一邊喝一邊歡呼慶祝的。
但痛哭的居多,弟子們抱做一團,對著空氣傾訴自己這些年來對虞衍白的暗戀,借酒消愁愁更愁,凡運宗的哭聲喊聲更大了。
「小師弟剛來時候,我還抱過他呢,我想著,就這麼抱回去做童養媳得了。」一名劍峰的男子抹著眼淚說,「誰曾想,我不過恍了下神,就被大師兄抱走了,是哪個天殺的說的大師兄不近男色女色,我……」
冷冽的目光掃來,男子瞬間起了一聲雞皮疙瘩,神識掃到來人時,頭皮發麻,他張著嘴巴,求生欲極強,「但是啊,大師兄和小師弟真真他孃的絕配了!」
聽他吐槽哭訴了一整天的弟子們:「???」
亓迦收回目光,和身邊敬酒說「恭喜」的修士碰了一杯,「謝謝。」
晚上的場亓迦走了個過場,沒有人敢真正鬧他洞房。
象徵性的喝了點酒,他往溪纏院去,進院前不忘下結界,小小的溪纏院和外界徹底分隔開來。
繡著喜字的燈籠掛在遊廊兩側,氤氳的香氣和薄霧般的紅給溪纏院蒙上了一層曖昧的光影。
亓迦踏著這光影,緩緩推開婚房的門。
「吱呀」一聲,門後的喜光鋪天蓋地的籠罩在他身上,將他身上的喜袍映得越發紅了。
他冷白的肌膚也染上一抹紅,冰藍長眸在光下盛滿了笑。
鴛鴦帳下的雕花玉床,大紅喜被上側臥著容貌迤邐的少年,白髮如絲綢般鋪散開來,似乎將小小的少年籠罩在了床上。
亓迦在床邊坐下,不忍叫醒少年,他熄了燈,脫去外袍,準備摟著少年就這麼睡下去。
卻不想,光線才暗下去,一具柔若無骨的身體便攀上了他。
窗外的光線照進來,給漆黑的房間添上了星點的亮光。
修真之人視力極佳,在黑暗與星點光線下,亓迦能夠看清懷裡的這具身體,正是方才合眸熟睡的少年,此刻白髮與雪白的身子交纏在一起,讓亓迦喉結滾了滾。
他雙手抱緊懷中的人,忍不住笑道:「裝睡?」
虞衍白哼唧一聲,不承認,「剛醒。」
「行,那就剛醒。」亓迦說完,拉過蠶絲被,蓋上兩人身體。
似乎準備就這麼合衣睡下。
虞衍白眨了下眼睛,狐狸眼中滿是不敢相信,「睡覺啦?」
亓迦「嗯」了一聲,側臥在床上,手肘撐在腦袋,話落下還不忘掖了掖被角,蓋住少年身體露出的最後一點細膩白皙的肌膚。
虞衍白:「……」
他窩在亓迦懷裡,感受著男人灼熱的體溫,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想著想著,委屈巴巴的去撓亓迦。
手伸進他的衣服去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