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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真的心儀……」

他看著息暘，息暘也在看他。

恬期的嘴角慢慢僵住，臉色蒼白如紙，渾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

被一個瘋子喜歡，比被記一個無傷大雅的仇，可要恐怖多了。

唇邊最後一絲弧度也收了起來。

恬期這回是真的怕了。

他下意識扶住胸口，心臟一陣慌亂和悶痛，恬期艱難的喘息，低著頭不敢看他。

「被我喜歡，讓你很痛苦。」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息暘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朝他嘴裡塞了藥，道：「我心儀你，斷斷不會傷害你。」

我呸。

一個瘋子說的話，誰要是信了，那就是傻子！

恬期自認自己不是傻子，他繼續低著頭，緩過氣兒，才點頭道：「我，我自然信你。」

息暘凝目，然後，笑容猶如波紋般在蔓延，他拉住恬期的手，捧在唇邊，道：「我對父皇說的話是真的，那時，是有些不顧你的考慮了，以後不會了。」

他輕聲道：「從此只要你一句話，我便願做你身上甲，手中刺。」

手背上那雙嘴唇溫度很低，傳達來的沒有深情，只有恐懼，恬期艱難的扯了扯嘴角：「那現在，我正好有一事……」

「嗯？」

「你看，這都三更了……」恬期話音沒落，他眼中情緒就變了，深情退卻，陰鬱上湧，恬期立刻道：「你不要生氣，我不是在趕你走，只是你看，我現在……畢竟是宮妃，對吧？」

息暘冷冷道：「你想做宮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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