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2/4 頁)

氣起來，扯出一本畫冊來，嘩啦啦地翻。

&ldo;你還跟袁偉傑上過床呢。&rdo;貝浩圖低聲說，不過貼近了唐楚一。&ldo;你不喜歡他幹嘛跟他上床，你還說他在床上比我更讓你舒坦。&rdo;

唐楚一盯著畫冊，臉紅了，貝浩圖幾乎都貼在了他的背上，他翻開那本書，&ldo;你看過提香的畫嗎？我最喜歡他的畫，你看他畫的眼睛，非常動人。&rdo;

&ldo;袁偉傑的眼睛倒確實也是水汪汪的。&rdo;貝浩圖突然就開始吃醋得止不住。

&ldo;你這傻逼！&rdo;唐楚一突然沒壓住音量，其他幾列書架後的人都往這個方向看過來，唐楚一的臉更紅了，他低下頭，&ldo;操，你哪來那麼多錢給孟思佳買那些破爛兒的？幾頓沒吃飯？你就那麼給她臉？貝小滿，貝小滿……孟思佳也就算是個尿罐子，裝那麼點水，那你也只能算個貓食盆子，比她還淺，放一丁點水也能灑出來，操！&rdo;

貝浩圖被唐楚一罵笑了，&ldo;那倒是有點。&rdo;停了一會兒，&ldo;你生氣了？&rdo;

&ldo;你就是想報復回來嗎？操。&rdo;唐楚一的眼睛濕了。

貝浩圖心裡難受，&ldo;我不是想報復你，那我成什麼人了？我以為你真的跟袁偉傑在一起了，所以我就……我也不是想做什麼，我就……我都不知道我幹了什麼，我……&rdo;

&ldo;別解釋，你就讓我恨著點吧，我還能覺得平衡點，不然我就覺得對不起你。&rdo;

貝浩圖慢慢地笑了，疼惜地看著唐楚一越發削瘦了的側臉，&ldo;說什麼呢？你什麼時候對不起我了？沒有那個時候。別瞎說。&rdo;他伸出手想放在唐楚一的肩上，還是放下了，想說你早點回去睡一覺吧，又捨不得說。

唐楚一還是憋氣，賭氣地低聲問他，&ldo;你給她削過蘋果皮？&rdo;

貝浩圖笑了，&ldo;沒有。&rdo;

&ldo;那你們幹嘛了？陪她逛街，你給她剝過冰激凌包裝嗎？插過吸管吧？給她拎包……然後吐她的包嗎？老公叫的可真順口。老公個頭？操，上過男生的床抱過男生，然後去給女生當老公，你惡不噁心？&rdo;唐楚一低聲而快速地說，聲低一樣有衝擊力。

貝浩圖一聲不吭地聽著他說，心口疼，唐楚一還沒說夠，一回頭看到貝浩圖的眼圈紅了，就把後頭的話嚥了下去，轉口說，&ldo;你那副德行幹嘛？難道孟思佳把你強姦了嗎？那你可廢了，告都告不贏，按現行法律，只能算輕微傷害罪。&rdo;

貝浩圖笑了，他說不出來話來，才知道唐楚一原來這麼能說，貧的程度也不亞於自己。他忽然很想把唐楚一摟進懷裡，堵一堵前胸那個缺口了一樣的疼。

&ldo;我不喜歡袁偉傑。&rdo;唐楚一突然說，轉開了眼睛，&ldo;我瞧不起他。&rdo;他停了一會兒，貝浩圖看著唐楚一，期待他繼續說下去。&ldo;至於抱著他舒服不舒服我都已經記不清了，那種感官刺激早就忘了。那事誰還能記多長時間嗎？我又不是欲求不滿。&rdo;

貝浩圖咬住了下唇，抬起手想拉住唐楚一，可是唐楚一剛巧轉了身，走開了。貝浩圖站在原地，偷偷地深深呼吸了幾口。他整個下午都跟唐楚一待在書店裡，他買了考研要用的書，唐楚一買了一堆他感興趣的書。吃了晚飯，再出飯店的時候，天已經微微黑了。

這個時候是最涼慡的時候，他們步行了很遠的一段路，街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