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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否認,路溫綸如此執著,很大程度上有父親的原因。父親很喜歡龍襄,幾乎將他們視作雙胞胎兄妹看待,但是父親走了,這幾年龍襄家裡也不好過。他想為父親,為自己做些什麼。
路溫綸說他是她哥哥。
龍襄說,不要說這些,你爸爸已經死了你到我這裡找不痛快。
龍襄經常說他爸爸已經死了,像是他不知道,她好心提醒他一樣。
一顆心被敲打得似老和尚的木魚。
星期五沒有晚自習,下午放學路溫綸特意到一班門口找簡覓夏,班裡那幾個喜歡路溫綸的女孩小聲議論,簡覓夏趕緊收拾好書包出去。
路溫綸讓簡覓夏一起去一趟龍襄的租屋,因為要「買女生東西」。
簡覓夏起初有點不安,想說不會是驗孕棒吧,結果就只是衛生棉。平時那麼拽,碰到衛生棉也好要彆扭地換個說法。
「有什麼不好說的。」簡覓夏微微蹙眉。
「那要怎麼說?」
「你這樣鬼鬼祟祟,搞得好像……」簡覓夏本來想說月經,可一下子改口,「來例假很不正常一樣。」
「我沒這個意思。」路溫綸不自然地反駁。
「你的行為就有這個意思。」
「我講不過你。」
簡覓夏進了超市,路溫綸去旁邊藥房買了止痛片。
簡覓夏沒和路溫綸一起上樓,他在樓上待了一小會兒,很快就出來了。
「沒事吧?」
「嗯。」路溫綸說,「她好像又分手了。」
「好像?你沒問清楚嗎?」
「我幫她燒了壺水就下來了。」
簡覓夏默了默,說:「上次球賽,他們看起來……蠻好的。」
「我不懂。」路溫綸說。
簡覓夏也不懂。
聽過許多戀愛逸聞,沒有真正戀愛過,不知道那是什麼滋味,究竟有什麼令人發瘋發痴的東西。
可簡覓夏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滋味,望著他就好像一輪小太陽。只能望著他,由著他,想要跟著他,也都有些奢望。
他們是很親密的朋友,至少,他們私底下親密,心照不宣。簡覓夏從前不覺得有什麼特殊,而現在不敢篤信這是特殊,一旦這麼想了,覺得自己和別的女孩離路溫綸更近,和她們統統不一樣,她就快完了。
傅禹絕不會將心事透漏,因為一旦被那個人知曉,他們就連朋友都沒得做。簡覓夏也這麼想。
暑假的時候簡覓夏陪戴蓉看了幾集電視劇,覺得很無聊,返校後卻聽到班裡女生討論,說什麼百年修得李大仁。
簡覓夏和唐鈺吐槽,沒想到唐鈺守著電視看完了,更詭異的是傅禹也看了些。有這麼好看嗎?簡覓夏不解。傅禹給她推薦了《藍色大門》。
簡覓夏覺得,或許就是這樣,所謂青春,是無數錯過的程又青和李大仁,抑或錯位的孟克柔與張士豪。
簡覓夏和路溫綸,只要做不會散的朋友就好。
元旦那天下午,簡覓夏和一群朋友去了什剎海,湖面結了厚厚的冰,作為冰場開放。
假日人很多,他們換上冰刀,看見來買票的人裡有張約翰和楚潔。兩人也看見了他們,張約翰淡漠地走了。
「別回頭又說我們排擠他。」唐鈺不悅道。
傅禹也不知道說什麼安慰大家,「他們可能是去後海那邊吧。」
空氣裡藏著幾分低落,向陽忽然拍手,手套發出悶響,「我先去試試冰,你們隨後啊。」
「什麼隨後。」唐鈺擠開向陽,朝冰面中央滑去。
向陽他們緊跟著滑了出去。
傅禹回頭喊,「夏夏,來啊!」
簡覓夏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