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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人必然是雲千煙和龍鳶了。
但白夜仔細看來,一身白衣的龍鳶雖然無論是身形還是模樣都與自己有八成像,但她卻有種睥睨天下的王者氣質,冰冷的面容也是真正的冷到心底,而非假裝冷酷。
龍鳶站在那裡,神色淡漠的洗著手中一柄赤色寶劍,她渾身散發出的威懾之力讓她即便什麼都不用做,所有的目光也都會自然而然集中到她身上,無法移去。
白夜總算相信,有些人,一句話都不用說就能令人有俯首稱臣相佐其畔的衝動。
就連雲千煙,眼中的邪氣也消失無蹤,眸眼乾淨凜冽的如同天仙。
那般相同,卻又那般不同,三百年,想來也是必然會改變許多東西的。
那對男女看似在各不相干的做著自己的事,但在皎潔月光之下,他們偶爾一個眼神的交流,琴劍影襯,卻是暴露了他們之間那種難以言喻的默契和牽連。
一曲罷了,只聽龍鳶淡淡的說了一句,像是責備:
“琴技又退步了,彈一首曲子七絃只敢用三根弦。”
雲千煙溫潤的笑著,按弦收琴音,開口,聲音是地地道道字正腔圓的漢話:“叫我一苗人來撫琴,本就是難為人了,說來,僅用三根弦彈完一曲不更能彰顯琴技?”
龍鳶對月亮劍,對著劍鋒吹了口氣,冷冷一哼:“你是沒有能力將其餘四根弦融入其中罷了。”
雲千煙不駁,只是忽然猛地化五指為虎爪型,自頭弦撥至末弦,再用力撥回去,發出一串難聽嘈雜的絃音。
龍鳶皺眉:“吵耳。”
雲千煙閉目道:“人生事就如這琴,想要的太多,但當都得到了也未必就舒心,七中有三,足矣。”
龍鳶似笑非笑,冰冷道:“何須你一撫琴的小侍來給本姑奶奶講大道理?”
“小侍?”雲千煙忍不住嘴角上揚眉尾下彎,“若當真只是小侍,我雲千煙的日子恐怕還能好過一些。”
龍鳶將手中暗紅色的重劍丟給雲千煙:“劍成第一天你就這麼掃興,究竟能不能說出些好聽話來?”
接下那葬戈劍,雲千煙苦笑:“你要打一對麻煩之物出來,我哪有什麼好聽的可說?”
龍鳶又從頸上通虛珏內掏出一枚冰藍色的寶珠丟給雲千煙:“就算不鑄成劍,它們也一樣是麻煩之物,千萬要保管好。”
雲千煙將劍收入隨身的儲物靈玉之內,輕嘆一聲:“我還猜不透你的心思麼?你不過是想引發一場爭奪罷了。”
龍鳶不否認,抬頭看著天上一輪明月:“嗯。我就是想知道,為了成仙,那些瘋修士能做出些什麼缺德事兒來。不如……在這兒建個門派吧?修士搶我們這兩魔頭的東西沒什麼意思,修士與修士互搶才好玩。”
……
接著,如同是電影放映機的電源被誰扯下來了似的,白夜眼前的一切瞬間消失,她又歸於了虛空,四周一片黑暗沉寂。
白夜問孟婆:“這是我的前世?”
孟婆眯著眼睛點頭:“不錯,這是你寄放在我這裡的回憶,此處是‘幻虛寶境’,收納的是所有喝過孟婆茶之人的記憶,在這兒,你想看什麼我都能調出來。接下來都是一些無聊的事,二人合力建立門派,而後厭煩了那兩柄劍所帶來的爭奪,將雙劍丟入了魔界,再然後企圖由仙山十二洲逃去異界逍遙……”
說著,孟婆打了個響指,白夜四周又再出現了影像。
這次,景象一換,四周成了一片廢墟。
沙化之地,處處殘垣斷壁,戰火連天,烽煙入雲。
天近黃昏,西空紅霞漫天,如羞澀少女面上紅暈般美麗。
但即便彩霞再美,這被硝煙吞浸了的世界,也醜陋的令人腳步與呼吸共同為之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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