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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有一定可能性……

韓啟凌開始將每種可能一個個進行排查分析，面上不動聲色，一副胸有成足的樣子，&ldo;記不記得那天你從海里爬上來的時候，我給過你一塊毛巾?&rdo;

霍星辰眨了一下眼睛。韓啟凌說的是棄船之時的事情，他從海里爬上來，就被韓啟凌正好撞上，但韓啟凌當時卻並未說什麼，還&ldo;好心&rdo;地遞過一條毛巾來讓他擦頭髮。

反應過來的霍星辰：=_=

平時在家裡接毛巾接習慣了……

&ldo;你在毛巾上放了什麼?&rdo;霍星辰即使在這一回合上落了下風，仍舊昂著下巴，如同他才是勝利者，神情中有著屬於絕對強者的自信。

&ldo;一點點普通香料。&rdo;韓啟凌微笑。看他的笑容，霍星辰就知道，那肯定不會是什麼普通地香料。

霍星辰也不在乎，挪了挪位置，大馬金刀地往韓啟凌對面一坐，身體往椅背上靠，兩隻腳抬起來交叉疊在一起，懶懶地搭在桌子邊緣。他這個姿勢，抬著頭，卻垂著眼簾去看對面的人，氣勢十足。

他不說話，就等著看誰先開口。

顯然這個時期的韓啟凌還沒有後來的功力，在霍大隊長的目光下率先移開了目光，但他又不想顯得自己是弱勢一方，很快又回過了頭來，兩眼直視霍星辰的目光，&ldo;你既然出現在這裡，那我是不是可以以為，我們即將成為盟友?&rdo;

霍星辰蔑笑一聲，&ldo;現在的你，太弱了。&rdo;隱含的意思就是，弱者沒資格做我盟友。

面對這樣挑釁的話語，韓啟凌的表情仍舊波瀾不驚，他平靜地說：&ldo;做個交易，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得到我想知道的。&rdo;

但霍星辰卻擺了擺手，&ldo;你做你的事就好，就當我不存在!我只是好奇你為什麼跳海才跟上來的。&rdo;

他這樣的態度，惹得韓啟凌微微一笑：&ldo;你和我在棄船時見到的樣子不大一樣。&rdo;

霍大隊長抖著腿，兩手交叉往後腦勺一搭，腦袋晃來晃去，&ldo;哦。&rdo;

廢話，那是我buff沒開的狀態，當然不一樣。

韓啟凌繼續笑，卻不再說話，低頭翻閱著後半部分由格魯特船長撰寫的航海日記。

空氣中不時傳來翻頁的聲音，清脆乾淨，和外面各類海怪發出的吼聲以及慘叫聲形成鮮明的對比。

霍星辰看他看得出了神，慢慢把腿放了下來，改為了趴在桌面上托腮看他的動作。

韓啟凌抬起頭來，輕輕瞥了他一眼，又面色古怪地低下了頭去。

日記上的書頁，卻久久沒有再翻動。

第96章 第二次死亡

&ldo;你猜那些人影是什麼?&rdo;一片寂靜中，韓啟凌突然發問。

霍星辰託著腮望著他, 清澈的眼睛眨了眨, 好似在回答, 不管是什麼都沒有關係。

韓啟凌沒得到回答也不尷尬，只是打量了他一會兒, 若有所思。

對面這個奇異的少年似乎又有什麼地方改變了，跟剛才那氣勢凌然的樣子宛若兩個人。韓啟凌心底疑惑，手上的動作卻不慢，撕下了日記上一張白紙，開始在紙上寫寫畫畫。

徹底貫徹霍星辰那句&ldo;當我不存在就好。&rdo;

霍星辰有些好奇他會寫些什麼，心想每一個細節都說不定和韓啟凌分魂的事情相關, 便無聲無息地湊上前去。

泛黃的紙，熟悉的字跡。

1人影沾到血液(人類血液?)後開始互相攻擊，撲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