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3 頁)
“我是愛德華·格蘭瑟姆之子,芬西的帕貝爾·格蘭瑟姆,”直到主教抬起頭,帕貝爾才說完後半句:“走吧,我需要了解這座城市。”
主教點了點頭,這一次,他沒有再和帕貝爾齊平,而是微妙地落後了大概一個馬頭的距離,顯然,在奇蹟生效以後,他的地位也隨之永久地發生了改變。
進入城門後,一股濃烈的腐爛氣息直衝鼻腔,主教或許已經習慣,或是對這裡的情況早有預料,但帕貝爾的眉頭緊皺,盯著道路兩旁的房屋,沒有哪根支柱或者哪面牆壁上沒有發黴,騎士們手裡的馬燈的這條街道上僅有的光源,以一般人類的生活節律,此時正是該用晚餐的時候,帕貝爾卻從頭到尾沒有聞到食物的香氣,只有一股駭人的惡臭縈繞不散。
路人們注視著帕貝爾,帕貝爾也注視著路人,他們的眼睛裡會透露出些什麼情緒?希望,狂熱,崇拜,恐懼,仇恨,還是嫉妒?都不是,帕貝爾甚至不能把那些漆黑的空洞稱作是眼睛。
沒過多久,眼前出現了一條顯眼的分界——一面鋼鐵鑄成的圍牆,上面站著嚴陣以待計程車兵,牆壁背後燈火通明,連房屋也精美許多,甚至還有酒館和商會的招牌,但即便如此,帕貝爾並沒有在眼前的街道上看見平民,而只有裝備精良計程車兵在走動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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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與城門前奇蹟有關,還是他們看見了主教的長袍,士兵們沒有阻撓,只是退到一旁單膝下跪,走進內城後,巡邏計程車兵也大抵一樣,直到他們走遠才會站起來,繼續履行自己的職責。
和外城區不同,在內城裡,一眼就可以看出建築內是否有人居住,因為有許多房子已經用上了玻璃窗戶,而且還有明亮而穩定的光源,和外城的情況截然不同,如果不出意外,街道上應該還有士兵會定期打掃,而且頻率較高,否則道路上總會有些雜物或碎石。
假如只看內城區的狀況,那麼絕對想不到這是一支東拼西湊,卻已經堅守十五年,還進行過無數血戰的軍隊營地。
“這裡是利用上城區改造的軍營?”帕貝爾突然問。
“是,”或許是猜出了帕貝爾的下一個問題,於是主教提前回答:“不必擔心,原本的居民早就逃走了,我們接手這裡的時候,它幾乎已經是一座空城。”
“那城外那些人?”
主教或許對這個問題感到很奇怪,這體現在他的語氣裡:“他們當然是沒能力離開的人。”
帕貝爾皺著眉:“這是一種嚴重的浪費,即使在戰場上,他們也本可以發揮出自己的價值,把他們訓練成士兵,或者讓他們維護城市周邊的環境,或許還能種下點什麼,在這個時候,只要你願意維持秩序,供給食物,即使沒有其他報酬他們也會照做。”
“不,我不願意,您太善良了,殿下,一群妓女,騙子和小偷還有他們的骯髒的後裔能成什麼事?他們邪惡入骨,腐敗墮落到靈魂深處,甚至敢結群來搶掠我的傳令官或運輸隊,讓他們安靜地溺死在泥地裡就是我最大的仁慈,”
主教厭惡地搖頭:“連贖罪軍都不收這樣的垃圾,比起這些人,我想還是聖教軍更需要幫助。”
帕貝爾沒有再糾結這個話題,短暫地沉默以後,他又問:“傷兵營在哪裡?你們還有多少人沒能及時接受治療?”
看過城門口的爭執後,帕貝爾大概能理解傷兵營的運作方式,因為治療奇蹟的數量有限,所以只有最有希望康復的那些人可以立即得到治療,剩下的則要等到當天沒有其他傷兵,奇蹟使用次數溢位以後才能有機會,或許這是為了最大程度保留戰鬥力,可這顯然會導致一種惡性迴圈。
士兵受傷後得不到救治,只能被安置在傷兵營等待時機,而傷兵會導致戰鬥人員的減少,最終又會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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