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世今生(第2/3 頁)
了那句信則有,不信則無的名句。
腦中資訊不斷滾滾襲來:開元九年,陳天王駕崩,將大位傳於帳下大將秦石,秦石改國號大元,年號開元。
此地是大元朝丁州一個偏僻的縣城。
眼前這個不到三十歲就有白髮的女人,原是陳朝大將楊延年的夫人的陪嫁丫鬟。
大將軍幾年前一次醉酒,迷迷糊糊寵幸了她,從此便有楊元慶。
在封建社會中,女性地位本就低男人一等,作為陪嫁丫鬟,那更是低人一等。
被老爺寵幸一般來說是一件非常值得開心的事,很多丫鬟婢女都會藉此機會向上爬,即便不能和主母平起平坐,好歹也混個二房三房,再不濟四五六也成。
只是這裴氏卻沒這麼好的運氣,自家的小姐早已過世,沒人幫她撐腰,楊將軍後來又續娶當今皇后的表親,新主母對這些前主母陪嫁的丫頭本就不怎麼待見,現在又偷偷跟老爺發生關係,那就更不待見了。
楊府的家規甚嚴,若是普通的婢女丫鬟和人偷奸懷孕,基本都是直接仗殺,連浸豬籠的機會都沒有。
裴氏是老爺醉酒後臨幸,浸豬籠就不必了,但在楊府待那就不可能了,新主母把裴氏趕出了家門。
裴氏的雙親早逝,家中尚有一位哥哥和嫂嫂,靠著七八良田,日子還算過得去,等到裴氏回到生養之地丁州,才發現自己已有身孕。
裴家在當地是個窮苦人家,家中一些田地,都是裴氏在從小一分一厘攢下寄回家中,雙親購置的,一直在哥哥名下。
兄長是個實誠人,見裴氏回來,便分她少許家業,給她一條生路。
回到丁州不久,裴氏產下楊元慶。
未婚先育,擱哪朝哪代,都不受族人待見,更何況是個小小的地方。
流言,在任何時代,都是比刀劍還要鋒利的武器,尤其是這個年代未婚先育的女性,走在路上被人指指點點是在所難免的。
一個孤身沒有依靠的女性,長期以來無處宣洩和訴說,生產後難免落下一些後遺症,性格上也產生了極度自卑的偏激心理。
裴氏走路總是低著頭或裹著個頭巾,不敢抬頭見人。
在她生下楊元慶的一段日子裡,因為坐月子時缺乏他人幫忙照顧和長期以來的自卑,也讓她患上了嚴重的偏頭痛,每次氣溫發生大轉變,疼得只能拿自己的拳頭不停砸腦袋,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得到一絲緩解。
她在村裡名聲不好,生下來的兒子自然也就不例外,一出生就被扣了個有娘生沒爹教的野種帽子,這也是為什麼有三個惡童拿石頭砸他的緣故。
上身?借屍還魂?
隨著兩個記憶的不斷交叉湧現,使得張晨頭痛欲裂,心中欲嘔,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
“汪!汪!汪!”
正當張晨屏住嘔吐的感覺繼續盤思,屋外傳來一陣犬吠,叫聲急促。
“妹子,慶兒現在怎麼樣了?郎中來了!”屋外傳來一陣急吼吼的男人的聲音。
一個膚色黝黑結實的漢子映入張晨眼前,身後還跟著個一身長灰衫的郎中。
一見張晨睜著大眼珠子看著房梁,漢子兩眼睜得跟銅鈴似的,驚呼道:“元慶,你終於醒啦!”
“什麼?”裴氏大驚,淚漣漣的抬頭看向塌上,見兒子果然睜著眼看著自己,她又驚又喜,眼中淚光閃爍,將兒子摟進懷中:“兒啊,你還活著啊,謝謝老天爺讓你還活著,謝謝老天爺讓我苦命的孩子還活著啊。”
雖是初次相見,且沒什麼感情,但被女人這麼一摟,張晨不由得想起自己幼失怙恃,心頭一酸,下意識的喃喃喚聲:“孃親……”
裴氏喜極而泣,喃喃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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