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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我也涎著臉想求懇著去湊個熱鬧呢!”她一邊說一邊示威似的瞧了陳瀾一眼,似笑非笑地說,“說起來,那會兒三妹妹正好病了,沒能去成,倒是可惜得很。不過去年那次賞梅的時候,大夥兒即景聯句,三妹妹卻偏生答不上來,如今苦讀了兩年的詩文,聽說病了還不忘看書,此次應該能大放異彩才是。”
面對神采飛揚的陳冰,陳瀾語氣卻依舊閒淡:“就算我苦讀詩書兩年,也成不了才女,哪裡比得上二姐姐,頂多也就是獻醜罷了。再說,這些天我看的也不是什麼詩詞,只是一些四弟找來的前代名士留下的遊記雜文,不過消磨些時間罷了,哪談得上用功?”
前頭一句話說得陳冰面露得色。而聽到後頭一句,朱氏突然問道:“你怎會想起看這些?”
陳瀾見朱氏絲毫不奇怪,便知道老太太應當是早就知道了。畢竟,這侯府中人多嘴雜,她不管做什麼都很難逃出人的觀察,還不如老實一些。此時此刻,她就笑答道:“我在詩詞文章上頭就算再下功夫,也比不了姐妹們,還不如不費那功夫了,難道詩寫得好還能成了李杜?這幾天正在讀柳河東的《永州八記》和孟元老的《東京夢華錄》,讀著彷彿身臨其境。至於那些筆錄新語,語意新奇,畢竟是史話,看著頗有趣,老太太可別笑話我沒見識。”
“罷罷,只要不是那些禍害人的小說話本,隨你喜歡看什麼。”
一番話說得朱氏莞爾,陳冰也只得陪著笑,卻趁朱氏不注意譏誚地衝陳瀾冷笑,陳瀾只當做沒看見。朱氏卻沒留心兩個孫女在自己背後的小動作,而是又輕輕咳嗽了一聲:“王府那邊還捎信過來,說是今年請的人比往年多,除了你們大表姐的韓國公府,咱們家世交的東昌侯、永平侯、廣寧伯四家之外,還有應國公、南陽侯、襄陽伯等等好幾家人,聽說晉王爺還給其他幾家王府遞了帖子。而且這回不但請女眷,晉王爺那兒還有文會。”
朱氏這麼一說,屋子裡的人頓時面色各異。王妃那兒請這麼多女眷,必然和往年不同,各家年紀相仿的千金聚在一塊,長輩們相看之餘,興許不少婚事就這麼定了下來。而男人們能得晉王青眼,自然是天大的好事。畢竟,如今太子之位還空懸著,晉王乃是大熱門。
然而,賞梅也就罷了,文會的事馬伕人和徐夫人卻不太熱衷。二房沒有兒子,這也是馬伕人最大的心病,幸好丈夫陳玖還年輕,姨娘通房也不少,於是這事只能午夜夢迴時嘆息上一陣;三房倒是有三個兒子,可嫡子這麼小,放兩個庶子出去爭臉面,徐夫人也不太樂意。
於是,妯娌兩人對視一眼,坐在左下首第一張交椅上的馬伕人就恭敬地問道:“老太太既如此說,回頭我也得給她們姊妹幾個好好預備預備。只哥兒們都小了些,那文會是給打算科舉計程車子們準備的,他們去了也沒意思。姑娘們究竟去哪幾個,還請老太太示下。”
朱氏瞧了一眼下頭的孫兒孫女,突然衝著陳衍問道:“衍兒,你想不想去?”
陳衍人是坐著,可心裡卻在尋思元宵與其去和那些沒意思的人混在一起,還不如想辦法溜出去看花燈,能帶上姐姐就最好了。直到一旁的二哥陳清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他,他才茫然抬起頭來,卻是朱氏重複了一遍他才回過神,隨即就搖了搖頭。
“去了也是給那些酸書生當陪襯,我不去。”
此話一出,滿屋子人都笑了起來,朱氏笑話了他兩句,又看著陳清陳漢說:“你們哥倆還小,去看看本不是壞事,但就像衍兒說的,給人當陪襯沒意思,以後若是騎馬射獵,我一定放你們出去見識見識。”
陳清陳漢一個十三,一個十四,對文事本就不熱衷,此時自是雙雙應了。文會的事雖是就此作罷,但賞梅的事卻還得決定。可每家都是有定例的,哪怕子女再多,等閒也不過是三人。所以,除卻陳瀾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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