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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說你，討男孩歡心這樣是不行的。他是不是問你最近過得怎麼樣？一般這樣問，都是問你有沒有想他的意思，你怎麼能寫&l;如常&r;？你肯定是&l;思念成疾&r;&l;日日難寐&r;，你的遣詞造句再考究，內容比公文還枯燥有什麼用，要我說你該這樣寫‐‐&rdo;

鳶打斷他的聒噪，&l;你來有什麼事？&r;

&ldo;能有什麼事‐‐你非法初擁未成年的事，你打算怎麼辦？&rdo;

&l;按法律走。&r;

&ldo;好吧，你願意受罰隨你。這事放下不說，現在你有後裔的訊息傳遍了，大家左等右等，只見你跟你家後裔來來往往打得火熱，就是沒見你給出訊息何時舉行&l;初夜&r;儀式，你該不會不想辦吧？作為帝國的精神支柱，你的&l;初夜&r;儀式是大事，不僅要辦，還要大辦特辦，大家知道您老喜靜，討厭麻煩，特地讓我這個老友來當說客，就是怕你糊弄過去‐‐誰讓帝國上下，除了我連個敢跟你大小聲的人都沒有了！&rdo;

鳶愣了下，似是完全沒想過這事，靜默片刻，&l;不辦。&r;

&ldo;為什麼不辦？！他是你初擁的第一個人，也就是嫡系，你的&l;承血之子&r;。初夜是約定成俗的，哪怕再簡陋都必須有。&rdo;

來者苦口婆心，&ldo;人類結婚也沒有光領證不舉辦婚禮的啊？到你這還連&l;證&r;都不給發了，您老就是再不理俗事，也該知道初夜儀式還有公證關係合法的作用，你這簡直是睡了人家還不給人家名分，太埋汰人！耍流氓！不道德！外面要是一傳，肯定不會說是您老的問題，只會說你那後裔是不是像人類借孕逼宮那樣耍了什麼小手段才成了你的後裔，讓你認都不肯認他。&rdo;

鳶臨到嘴邊的&ldo;不辦&rdo;倆字再沒能吐出，紋絲不動的表情有些鬆動。

來者看出來，再接再厲。

&ldo;我說，你到底為什麼不想辦？一個吸血鬼與嫡系間是摯愛的伴侶，是牢不可分的父子，亦是患難與共的夥伴，是漫長生命中最深的羈絆，所以用與眾不同的&l;初夜&r;儀式區分其他後裔‐‐別告訴我，你真像人類一樣&l;酒後亂性&r;，一不小心才初擁了一個未成年，現在&l;酒醒&r;了開始後悔了？！&rdo;

鳶抿起唇瓣，良久。

&l;我與他的情況，與你想的並不一樣。&r;

&ldo;我想錯哪兒了？&rdo;來者冷哼，&ldo;你也不先審視審視自己。你都多少年沒給人寫信了，還是用最華麗繁複的花體字，再聞聞你那信箋，還燻著香，不是故作嚴肅、假裝正經就能掩藏起感情，光從你一筆一劃的筆鋒我就能猜出你那蕩漾的心情，你敢說他對你不是特別的？&rdo;

鳶垂眸，沒再說話。

&ldo;你不說，我就替你決定了。你執行初擁未成年的處罰前，先把初夜儀式早早辦了，就安排在他三期培訓畢業後吧。&rdo;

鳶沉默。

等到來者離開，房間再次恢復安靜。

鳶取開遮擋，再次審視貌似枯燥無味的信箋。

使人心情沉靜的幽香撲鼻，鳶眸色微動。往常鳶寫字往往力透紙背，筆鋒硬朗，不知是不是這次書寫時每每都要花大量時間思索，偶爾還會走神，時不時想起少年的臉，每一筆每一劃都寫得很慢，字裡行間潛藏著涓流般的溫軟情緒。

他提起鋼筆，夾在指間的觸感剛硬，可當筆尖落於紙上，彷彿有縷縷金色髮絲如流沙滑過指間，將傾瀉信箋。

鳶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