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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宣連連道歉。

師宣見年輕人冷汗都淌到衣襟裡，邊擦邊看時間卻不敢離開，&ldo;……算了，又不是什麼大事。&rdo;

&ldo;閉嘴。&rdo;楚溪頭也不回道。

&ldo;他看上去是個大學生，可能趕時‐‐&rdo;不等師宣說完，楚溪再次打斷，&ldo;別說話。&rdo;

師宣望著少年繃緊的側臉，看出他不快的情緒幾乎破土，合上嘴，注視楚溪用不溫不火的聲音詢問年輕人的學校專業姓名，等楚溪終於鬆口，年輕人像死裡逃生般推著腳踏車一溜煙跑走。

&ldo;你這是想幹什麼？&rdo;師宣有些無奈，拍拍楚溪肩膀，&ldo;放我下來，我是手傷了，又不是腳殘了。&rdo;

楚溪充耳不聞，抱著師宣往前走，解釋他上個問題，&ldo;既然他是法學系的，我希望能與他的教授商討一下，在雨雪等特殊天氣駕車疾行的危害等同酒後駕駛，這種把他人生命置於危險中的行為是故意傷人與破壞公共安全。&rdo;

&ldo;你真是……&rdo;

師宣嘆了聲，彷彿能從少年臉上看出前一世師父護短的影子。恰在這時‐‐少年回首，凍得蒼白的俊臉垂下，臉上表情有種壓抑著繃著的感覺，有什麼呼之欲出，幽深雙眸直視師宣，&ldo;你跟過來幹什麼？&rdo;

師宣啟唇。

&ldo;算了，不用說了，我並不是很想知道。&rdo;楚溪收回目光，詢問師宣有沒有訂酒店，答案無，楚溪沒再說什麼，帶他回了自己預訂的套間。

……

是夜，靜謐如常。

楚溪望著酒店落地窗外繁星般的不夜燈火，等蘇小白臥室滅了燈，才下樓去買了一管跌打藥油，來回半個小時路程，蘇小白正好進入深眠。楚溪脫掉帶著涼氣的外衣，洗乾淨手，才進了蘇小白房間。

少年像蠶蛹一樣裹在被子裡，很沒安全感。

楚溪開啟床頭燈，坐在床側，目光滑過他睡翹的呆毛，路過暈紅的兩頰，靜望了一會兒，才掀開被子。

被子下細嫩肌膚上是白日摔了無數跤累積的淤痕，一片青青紫紫。

剛開始塗抹藥油，楚溪並沒有其他想法。屬於少年人骨肉均衡的鮮嫩肉體，被藥油蒙上一層蜜色，映著光，秀色可餐，讓人漸漸無法直視。少年的胸膛隨著呼吸起伏，充滿彈性而柔軟的肌膚在掌下觸而離，離而觸，摩擦著油滑掌心，彷彿在油中摩擦出火，燒得掌心一片炙熱。

自內而外的情動一點點蔓延，如星火燎原，楚溪塗抹藥油的手越來越慢，近乎摩挲、流連、撫摸……

&ldo;嗯&rdo;

蘇小白難耐的聲音驚得楚溪指尖一顫，目光落回蘇小白臉部，紅嫩嫩的唇瓣微開，貝齒若隱若現。楚溪抿了抿唇，口乾舌燥。又閉了閉眼，強迫自己收回目光，僵硬著動作，匆匆塗完藥油，關燈出了房間。

躺回床上。

黑暗中，身體無法澆滅的熱度彷彿肆意發酵、蔓延……

蘇小白塗著藥油的肌膚起伏如連綿山頭，始終遊蕩腦海，揮之不去。楚溪拉開被子，望著自己毫無動靜的下面，用炙熱的掌心摸了摸，並無反應。他輾轉反側度過一夜，做了一個旖旎的夢，約莫與蘇小白有關，記得不太真切。翌日早晨，他望望下面，夢中的激盪情熱還燒得心裡久久無法平靜，下面沒有慣常的晨勃反應。

楚溪早上掃墓前，先去了一趟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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