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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點頭，略微整理一下衣服下床，&ldo;有人來了，為師出去一趟。&rdo;

&ldo;去吧。&rdo;師宣唇角笑容擴大，&ldo;感覺這對話怎麼像是老夫老妻。&rdo;

清明跨門的腳差點沒被門檻絆倒。

清正恰好走到室前，聽到這番話再感喉間含沙，梗得慌。因還有正事，沒腹誹什麼拉著清明去了客室，談及昨夜又有沙彌丹破，同前幾人一樣昏迷未醒。清明神色露出一絲悲憫，清正又道，&ldo;我這次尋你，另有一事。&rdo;

清明見清正神色為難，道，&ldo;但說無妨。&rdo;

&ldo;是殷逢淵。&rdo;想到要借師弟的心上人與前夫約會，清正很是尷尬，&ldo;他已跟來界內，不過什麼都不肯說，還說，若想讓他開口必要討他歡心，若是能見上妙語一面，說不定心情一好就什麼都願意說了。&rdo;

清明垂眸，因著私心靜默片刻，終以大局為重，起身道，&ldo;我去問問故我。&rdo;

清正皺眉，&ldo;讓你為難了。&rdo;

清明搖頭，&ldo;若故我無意見，我亦無意見。&rdo;

師宣自然毫無意見。客室內，綵衣華服滿身脂粉氣的男人回過頭來，道了聲許久不見，師宣回以微笑，在對面落座。等殷逢淵做完防止窺探的術法，才問他來因。殷逢淵遞給師宣一杯熱茶，順便摸了把師宣的手，笑得輕浮。

&ldo;你到了這時，還不打算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rdo;

師宣手一翻，把熱茶直接澆在殷逢淵不老實的手上，重新給自己斟了一杯，抬眸笑問，&ldo;為何告訴你？&rdo;

殷逢淵一邊擦手一邊咬牙切齒，&ldo;還真是睚眥必報，一點虧都不肯吃。&rdo;

&ldo;並非不肯吃虧。&rdo;師宣動作優雅地抿口茶，含笑道，&ldo;只看是吃誰的虧。&rdo;

&ldo;若是為了那禿驢，你就肯一再退步，不僅委屈求全跟他入了佛門，甚至連性命都敢拿來賭？&rdo;

師宣把茶杯緩緩放下，臉上笑意漸消。

殷逢淵這才有了絲佔到上風的快慰，&ldo;你身上疑點忒多，有心觀察總能想到一二。我聽說屢有沙彌破丹，稍一聯想，再查到那禿驢之前破妄不成的事，你總是遮遮掩掩的真相躍然而出。可憐那禿驢與你朝夕相處，你那招災引厄的體質與你每入佛國便有沙彌出事，他理應不會毫無所覺，怕是不敢深想罷了！&rdo;

&ldo;別禿什麼禿什麼叫著，我聽著很不高興。&rdo;師宣再次舉杯品茶，神色已恢復悠閒。

殷逢淵感到可笑，&ldo;我說這麼多，你就關心這點旁枝末節。&rdo;

&ldo;正因為你說了太多。&rdo;師宣抬眸淺笑，笑容十分勾人，&ldo;你若想害我，約莫也不會說這般多了。&rdo;

殷逢淵目光痴了下，被笑容迷得恍惚一瞬，舉杯共飲，喝到嘴裡的茶卻沒感到清洌微苦，反而有種穿喉而過的辛辣，與慢慢湧上的回味，醉人得緊。

&ldo;你且說吧，有什麼計劃我會盡我所能助你。&rdo;

&ldo;你主動送上門來，我自然卻之不恭。&rdo;師宣道，&ldo;你曾在陣中用蔽目冒充人皇，這次且幫我偷梁換柱一回。&rdo;

師宣湊近說了一番。

兩人談完，並肩出了客室，殷逢淵瞄見青衣僧負手而立，身姿挺拔，氣質超然，只是眉宇間有些霧靄，似是並不喜兩人私談，又竭力剋制那些難堪的晦暗私慾。殷逢淵笑著迎上走來的清正，履行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