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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依靠,害怕是曇花一現。而確實,那封信沒有了後續,沒給他留下任何滋長軟弱的餘地,自此之後,他漸漸忘記要怎樣笑,開始收斂情緒,孤獨前行。
像一株堅韌又卑微的雜糙。
這一次,不知名人物輕易察覺他被生父擾亂的心緒,及時送來信。可此時,顧溫心情堪稱複雜,當年全然的喜悅渴望成了不值一提的感懷,轉瞬即逝,萌生警惕!那個寫信的人是誰?能如影隨形,窺探到他的內心世界。顧溫早已習慣隱藏感情,這種行為無異於挖掘隱私,讓顧溫赤裸暴露,無法安心。
不論顧溫多麼心思浮動,被顧長技壓著學了三天的交際舞,魔鬼訓練下,再沒心思亂想,每晚倒頭就睡。
三天後,晚宴如期而至。
……
大宅主院大廳。
師宣待在顧溫識海,透過顧溫的眼睛看著他被顧父宣佈身份,領著介紹給朋友,其中就有張家請假回來的女兒。張萌萌心有所屬,早就知道父母想撮合他與顧叔叔從外面領來的孩子,瞅著小三歲的顧溫那張因長期營養不良有些瘦黃的臉,隱隱露出排斥與輕視。
顧溫敏感,顧父讓兩人自己互相介紹,他寥寥幾句,表現得十分無趣。
師宣此時很想看看蔡繼安的表情,顧溫遭遇的第一個局就是被蔡繼安勾搭陷害,讓張萌萌親眼看見兩人&ldo;接吻&rdo;,製造騷動引來旁人。斷了顧溫與張萌萌的可能,又扣上一個同性戀的帽子,引起顧父反感。
師宣很想一開始就把導火索掐斷,但顧溫從看了信後情緒就格外緊繃,無法自然過渡人格,師宣默唸一句&ldo;失算了&rdo;,不到無法挽回的局面,他並不想強行爭奪別人的皮囊,更何況還是故友。
院中舞樂奏起。
顧父與張家父母心照不宣地推兩人去跳舞。
張萌萌不甘不願地滑進舞池,搭著高瘦少年的肩膀,時不時就佯裝笨拙用高跟鞋踩上男孩幾腳。顧溫眉都不皺一下,悶不吭聲,垂著個殭屍臉,像個刻板的機器人,盯著腳步只顧悶頭跳舞。張萌萌耍個小脾氣都像在欺負小孩,心堵得厲害。
顧長技談話間隙掃去一眼,對張萌萌使壞沒什麼反應,顧溫默默承受卻讓他有些嫌棄,這兒子怎麼又蔫又孬,一點不像他的種?
張萌萌換了個策略,開始追問顧溫過往,知道他從小地方出來,故意扯一些顧溫沒接觸過的層面,字裡行間隱晦表現他沒見識,配不上她。可顧溫不僅沒有故意迴避那些難堪的話題,還有問必答,彷彿榆木腦袋聽不懂人話,不多說也不少說,別說知難而退,態度從頭到尾都一樣寡淡,連語調都毫無變化,弄到最後倒讓張萌萌情緒激動,越來越陰陽怪氣。
張萌萌緩緩吐了口氣,遇上顧溫就是出拳打進棉花,她太計較反而顯得不大氣。
瞥見舞池邊,靠在迴廊陰影裡的光鮮亮麗的青年,正專注盯著她。張萌萌眼睛一亮,臉色微紅,頓時擺出大小姐架子,閉上嘴展露優美的舞姿……
忍耐到一曲結束,張萌萌躲瘟疫一樣甩開顧溫,一蹦一跳迎向青年。蔡繼安長相極為出眾,當他從陰影走出,別說女性生物,連男性生物都忍不住側目。
張萌萌心裡驕傲又吃味,第二曲奏起,她拉著青年要跳舞。蔡繼安拍拍她的肩膀,越過她走向顧溫,笑意風流,&ldo;這位就是表弟吧,願不願意賞臉跟我跳一支舞?&rdo;
顧溫瞥了眼青年滿臉輕浮,繞過他不假辭色道,&ldo;我累了。&rdo;
蔡繼安俊臉微僵。他出於好奇玩過男人,但整體還是喜好女人,要不是需要表姑贊助娛樂資金,他才懶得來搭理一個乾巴巴的瘦黃男孩。磨了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