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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瀟年步步緊逼。“這個夢殿下不會沒有偷偷做過吧?世間可沒有人比你更有資格做這個夢了。我陸家奉誰坐明堂,”陸瀟年將舊一口飲盡,酒杯捏在手中,“其實都一樣。”
祁禛面如白紙,快速吞嚥了一下喉嚨,陸瀟年的話像一顆火星落進他心裡,頃刻便熊熊燒起來。
可是陸瀟年的臉色沉靜的可怕,看得祁禛心裡莫名發慌,“你……你不是來殺我的?”
陸瀟年修長的手指在劍尖上游移,語氣漫不經心,“下棋嘛,這局玩爛了,再開一局便是。”
“你是說,祁歲桉那局被你……玩爛了?”
陸瀟年指尖滯了一下,緩緩掀眸,“殿下現在肯再回想一下了嗎?劉臻之前有沒有留下什麼特別的話?”
祁禛自然知道陸瀟年是想問福壽溝的事情,但茲事體大,他不知道該不該信陸瀟年,他真的會扶植自己上位嗎?
祁禛神色仍有些猶豫。
“殿下,別逼我掀屋頂,你才肯開門。”陸瀟年的耐心顯然到了頭。
祁禛喉嚨乾澀地看了看面前的酒,他決定賭一把。“其實想隨時喝到這酒也不難。”
陸瀟年微微挑眉。
“開渠闢路,再彙集天下高手保證運送,最要緊的就是找到原產地,然後就能將這瓊粱直接運往酒窖了。”
“產地、渠道、運送。嗯,現在就差產地了。還是三殿下通透。”陸瀟年笑了下,又聞了下酒香,“多謝。若我沒猜錯,這產地應當就在西梁和南月交界吧?”
花朝聽完心中雷動,這才方知陸瀟年此行的目的。
原來陸瀟年不遺餘力地剿滅凌雲閣不只是為了尋找祁歲桉,更是為了破壞劉家的這個驚天的計劃!
他想起劉臻的最後一筆福壽溝的批款,就剛好是那裡。
“我什麼都不知道。”祁禛垂眸。
“自然,陸某下次再來陪殿下喝個盡興。”說完,陸瀟年拾起桌子上的配刀走了出去。
幾次三番,祁禛都出現在十分重要的時機,劉臻一直不肯說出福壽溝的用途其實就是想給三皇子鋪路。不得到陸瀟年對祁禛的支援,劉臻這隻老狐狸的是不會鬆口的。
正如他所料,三皇子其實並不蠢笨。現在福壽溝被毀,凌雲閣被剷除,那現在就剩下產地——找到金砂礦所在就是破局關鍵了。
而金砂礦的位置,全天下人都在找。
其中,有一隻偽裝成盜墓的小隊,此刻正在一艘舊貨船上往南月和西梁交界的邑縣去。
“哎,站住!”
一個渾身刺青的莽漢不適應行船,正扶著船舷吐地七葷八素,好不容易站穩腳,看到一個青衣素衫的瘦長身影從他面前飄過。
“給爺倒口水來!口他娘乾死了!”
那瘦長身影駐足,但是根本沒有循聲轉頭,像一縷飄在江面上的薄霧,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又繼續往前走。
莽漢本就吐得想死,憋了一肚子火,看這個跑船的竟然無視自己,一下來了氣。
跌跌撞撞幾步朝那身影猛撲過去,一下把人撲在甲板上。
莽漢壓住了那人修長的腿,死死抱住不讓人起來。
突然間,鼻尖竄入一股很奇特的香,把他那種噁心的感覺一下壓了下去。
莽漢怔然道:“你、你身上好香啊。”
【作者有話說】
明天繼續!
◇ 香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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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在江湖上闖蕩多年他也從未聞過這種香氣。
跟婆娘身上那種脂粉香全不沾邊,也不似什麼麝香龍涎那麼馥郁。
淡淡的一點松竹,又好似混合著什麼冰晶一樣。就像住在一片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