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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維砳當她是在鬧脾氣,第二天一早給她撥過去時,付爽卻已經關了機。
付爽和錢雅蘭正在看非洲大草原紀錄片,錢雅蘭還沒從那陣訊息裡脫出,盯著面前的遷徙動物發怔。
「你好端端去這種地方做什麼?」錢雅蘭實在不願她去非洲。
付爽望著她笑,搜尋自己交換的學校給她看:「非洲又不都是草原,我去的是正規學校,周圍的商場設施很多的,你以為我去吃苦啊?」
錢雅蘭看著學校裡的照片,設施很不錯,和國內的大學無二,可她聽說非洲很亂,環境也不好,一個女孩去那總歸不安全。
「你怎麼跟你爸一樣不聽勸!」錢雅蘭嘆氣一聲。
付爽嘟了嘟嘴,抱著錢雅蘭的胳膊:「媽,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錢雅蘭瞅了她一眼,也就一個剛21歲的小姑娘,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還說會照顧好自己,輕拍了拍她的頭不吭聲了。
付爽笑著靠在她肩頭,摸著她滄桑的手問她:「媽,你為什麼不二婚啊?我記得小時候,你單位裡有個平頭叔叔很喜歡你的。」
錢雅蘭都多大的人了還二婚,聽著就發笑:「那小平頭有孩子,我也有孩子,我們湊一對開幼兒園啊?」
付爽笑出聲:「那你也可以考慮考慮別人啊。」
錢雅蘭堅決地搖頭:「我對付你和你哥就頭疼了,再來一個我就要煩死了。」
付爽切聲,又追問她:「那我和付豪都不在家,你就不孤獨嗎?」
「孤獨什麼?巴不得你兩不在家,我打打麻將,再去我媽那蹭飯多爽,我也是有媽的人好不好?」錢雅蘭看著她,見她眼睛紅了,伸著手摸摸她的腦袋。
「你越來越管不住了。」錢雅蘭說完眼睛也紅了。
付爽抬頭把眼淚逼進去說:「媽,我感覺我從來沒長大過,以前很愛鑽牛角尖,執著一件事,時常把自己逼到牆角,從心底裡覺得自己配不上所擁有的一切,我很不喜歡成為這樣的人。你一個人把我和哥帶這麼大,從小到大沒讓我們受過委屈,把最好的都給了我們,可我總找不到自信,也沒有目標和方向,更沒有為你考慮過一絲一毫,我覺得你好偉大,好堅強,我想和你一樣。」
錢雅蘭抱著她輕拍著背說:「傻丫頭,你還這麼小要什麼堅強?你儘管往前走,只要我活一天,就永遠會站在你們身後。」
紐約的一月徹骨嚴寒,但陳維砳還是練出了滿身的汗,他作為新加入聯大的球員,實戰訓練上花費了很多精力,比較以往在學校更為刻苦。
陳維砳坐在訓練場的地板上,摸著懷中付爽送他的籃球睹物思人。他以為一切都在朝最好的方向發展,他只需要再待在這努力半年,就可以徹底回到南城陪付爽唸完最後一年大學。他還想好了回國的生活,他會在學校附近租一套公寓帶付爽同居,他不能回來的日子裡,付爽如果覺得孤單,他們還可以領養一隻小狗或者貓咪。他想過很多和付爽以後生活在一起的畫面,可好像都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
付爽徹底不理他了。
付爽在家收拾前往肯亞的行李時,付豪突然從外地趕回了家,進家門就大喊付爽,驚得錢雅蘭手中的鏟子都掉到了鍋裡。
付豪徑直走去付爽臥室,眼睛盯著地上盤相機的付爽問:「你和陳維砳怎麼回事?他天天給我打電話問你怎麼了。」
付爽在刪照片,一張張劃過,停在她和陳維砳的合照上,不帶遲疑地刪光了。
「分手了。」
付豪眨眨眼不敢相信:「你兩過家家呢?之前好成那樣,怎麼好端端要分手?」
錢雅蘭也沒聽明白,湊過來問:「你和砳砳怎麼回事啊?」
付爽站起來直視他們,分外平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