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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都過去五年了,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齊禎“嗐”了聲,“這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她啊,估計就是在外面混的不好才回——”
“說人話。”
齊禎嗓子裡一噎:“萊歐廣告,上週五剛回來。”
今天週一,三天前,也就是週五,夜濃從香港坐飛機落地京市。
是對她有知遇之恩的阮瑜去機場接的她。
萊歐廣告總部在香港,四月初在京市設立分部後,阮瑜就過來了,目前擔任分公司總經理。
“阮總。”
人前人後,夜濃總是這麼喊她,帶著感恩和尊敬。
阮瑜張開雙臂摟住她:“你知道我多怕judy不放你過來嗎?”
彼此鬆開,夜濃眼露意外:“是你跟judy開的口?”
阮瑜雖然比夜濃大九歲,但歲月卻格外眷顧她,絲毫沒有在她緊緻的臉上留下痕跡。
“不然呢,當初答應她回來開設分部,她可是允了我一個條件的。”
夜濃恍然大悟一挑她的絲霧雙眉:“所以你這是早有預謀嘍?”
阮瑜豪爽地將手臂搭她肩膀:“人嘛,就是要不斷的折騰才能感受到活著的意義。”
「折騰」二字,在夜濃的耳膜豁出了一道口子。
這兩個字,原本是那個人的口頭禪。卻在她離開這座城市之後,再也沒聽過。
久遠的,恍如隔世的。
已經不記得他當初說那些話時,聲音是渾厚的、低沉的,還是迷離沙啞
阮瑜沒注意到她失神的目光,“你就帶這一個行李箱?”
思緒被拉回,夜濃眼波稍頓,低頭看了眼被晾在一旁的黑色行李箱,無奈一笑:“你知道我的,最怕收拾行李。”
十月的京市,沒有盛夏的炎熱,也沒有凜冬的嚴寒,一切都舒適的剛剛好。
路上,阮瑜見她一直偏臉看著窗外,笑說:“這裡和以前變化大嗎?”
夜濃點了點頭:“挺大的。”
但是從她眼底略過的建築物卻還是和記憶裡有許多的重疊。
五年,說短不短,說長,卻也不長。
很多平時根本不會想起的人和事,都會隨著視覺而喚醒記憶。
哪怕那些早已散落成碎片。
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任誰回到一個久違的城市,心裡都會掀起或多或少的傷感。
或者說,不是傷感,而是波瀾。
視線從窗外收回後,夜濃問:“我們現在是去哪?”
阮瑜帶著幾分神秘,看了她一眼:“到了你就知道了。”
一個小時後,阮瑜將車開進小區。
滿園的喬木綠籬,花邊繁茂,一股子的清幽雅緻,有一種無聲的低調。
但走進6米2挑高的入戶大堂,看見滿鋪翡翠綠琉璃背景牆,還有緩緩細流的珠簾水幕牆後,夜濃就知道,低調與高調從來都是內嵌外凸,相輔相成。
電梯停落12層,義大利dierre品牌的全尺寸銅製雙開裝甲門開啟。
“你現在住在這?”
她語氣裡帶著意外,不過,夜濃意外的不是阮瑜能住進這樣的小區,而是意外她一個喜歡在院裡擺弄花草的人,會住進平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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