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踩箱喝的老五(第1/2 頁)
韓斌每天還是照例來警務室上班,臉上還是那副憨笑的模樣,只是話比從前少了很多。
時間一晃,已經到了月底,國慶長假到了,我和韓斌分別的日子也到了。
鎮上來人接管了警務室的鑰匙,至此,存在了近四十年的林場警務室終成了村裡人茶餘飯後的談資,成了人們腦海深處的一抹記憶。
時隔多年之後,我曾又到過這裡,警務室的幾間平房已經變成了景區管委會的辦公樓。
韓斌開著他那輛老捷達把我送到了紅旗鎮派出所,周所長讓我長假之後再來上班,這倒是讓範哥和門哥豔羨不已。
十一那天我去了趟臨江,到我爸墓前祭拜了一下,當天下午,我又趕去了林春,到我媽和我姥的墳上看看。
從墓園回來的時候,我又去了小時候生活的地方,在我的記憶裡,那裡屬於林春市的城郊結合地帶,說是農村吧,還通公交車,說是城市吧,家家還都是平房火炕。
時過境遷,以前的城郊結合部已經全無彼時的樣子,高樓林立,立交飛架,姥姥帶我玩耍的小院已然被時代從城市的邊緣抹去了。
天色已晚,我找了一家不大不小的賓館開了個房間,計劃明天去我的小學看看,或許在那裡還能找到些兒時的回憶。
在前臺開好房間,拿著房卡正準備上樓,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保安從樓上下來。
四目相對,我和他都愣住了。
“老五?”
“初哥?”
沒想到在這裡竟然碰上了我的大學同學,我們倆還是一個寢室的室友,他叫張躍。當時我們寢室一共六個人,按年紀排行,我排第二,但從老大到老六都管我叫‘初哥’。張躍在我們寢室排行老五,他和我還是老鄉,他家也是林春的。
“老五,你這?”我有些詫異的指了指他身上的保安制服。
張躍露出一絲苦笑,嘆息道:“唉,一言難盡啊!初哥,你怎麼來林春了?你不是到臨江市局了嗎?這是出差?”
我擺了擺手,“我也是一言難盡,你這是要去哪?”
“我上白班,剛跟夜班交完班,準備回家呢。”張躍回道。
“那正好,你先別回家了,咱哥倆找個地方喝點,嘮嘮嗑。”我提議道。
張躍遲疑片刻,點了點頭。
距離賓館不遠有一家燒烤店,我和張躍找了張空位坐了下來,點了些燒烤,冷盤和啤酒。
很快冷盤和啤酒被服務員端上了桌。
我起開兩瓶啤酒,給張躍面前的扎啤杯倒滿。
“老五,你不是考過了嗎?怎麼回來了?”我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問道。
張躍端起扎啤杯喝了一大口,打了一個酒嗝,回道:“成績過了,最後一輪面試被刷了,然後就回來了!”
“啊?還有這事?咱們學校這麼多年了,還沒聽說面試出問題的,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說道啊?”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張躍露出一絲饒有深意的笑容,“不知道,反正就是沒透過,前一陣我媽病了,我爸一個人又要上班又要照顧我媽,忙不過來,我就回來了!”
“啊?那阿姨現在怎麼樣了?”我有些驚愕道。
張躍擺了擺手,“沒事了,已經出院了,這不我就出來上班了,在這個賓館當保安,一個月三千來塊錢。”
我點了點頭,試探著問道:“老五,那你不準備考警察了?”
張躍看了看我,笑了笑,“不考了,幹啥不吃飯呢?你看我現在不是也挺好的嗎?”
我不知道他說的話是不是出於真心,我們在學校參加公安聯考入警相對容易一些,但像張躍這樣,只能再等社招考試,但每年就那麼幾個編制,說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