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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凌軒第一次代理船長的職務，第一次離開家鄉所在的星區。他沒有猶豫，也沒有顫抖，他甚至沒有試圖從任何人那裡尋求幫助。他站了起來，在這一瞬間他不再是個孩子了。他知道他必須活下去，必須堅定，必須果斷。&ldo;蜜月號&rdo;就是他擁有的一切，沒有任何人可以碰觸他的船。

凌軒贏了。

那些靈魂把身體的控制權交給了他，自己則被永遠取代。在這場屠殺之後，凌軒不再是他自己，他吞噬了他們的知識、他們的過往，同時讓他們變成他自己的一部分。所有人都成了凌軒，新的凌軒。

他的意識在這十三個人的身體裡流動著，連同他們的上百個模組。但是他的視野裡沒有&ldo;蜜月號&rdo;。這讓他再一次伸出手去，碰觸更多的模組。於是新一輪的屠殺和吞噬開始了，他變成了幾十個人和上千個模組，他的視野已經觸及港口和第一衛星，但還是沒有找到&ldo;蜜月號&rdo;。他讓每一個新的凌軒從床鋪上坐起來，走出房門，進入城市，吞噬別人。這過程比他想像中的容易得多，也快得多。他感覺到自己在流動，不斷變大，也愈發堅不可摧。只有最初的戰爭才是危險的，只有那一次生死攸關，對他自己的生命產生了最刻骨的影響，因為那是幾乎等量的水在相互融合‐‐而現在，任何匯聚入海的河流，都會成為海的一部分。思維汙染，的確如此，他就是毀滅一切的病毒。

當停下來的時候，他感到一種非常恐怖的寂靜，悄無聲息。還不到一個標準小時，整個星球都已經是他的了。

唯一法律，它不可打破，因為後果不堪設想。

喬舒亞站在他面前，事實上凌軒已經看到他許多次，但都沒有伸出手。

&ldo;你也要殺死我嗎，船長？&rdo;喬舒亞問道。

凌軒過了許久才分辨出那並不是自己的聲音。他的意識從數萬公里之外跑到喬舒亞面前，在那一瞬間他幾乎感覺到超越光速的輕微震顫。

&ldo;我想這沒有必要，喬。&rdo;凌軒搖了搖頭。

&ldo;你毀了這裡所有的人，船長。&rdo;喬舒亞說。

&ldo;你會因此而憎恨我嗎？&rdo;

喬舒亞笑了：&ldo;當然不，我會慶幸自己選擇跟隨一個強者。&rdo;

&ldo;很好，喬。&rdo;凌軒抬起頭，平視著他的眼睛，眼下他無比珍視這個不是自己的人，&ldo;我找到&l;蜜月號&r;了。&rdo;

&ldo;它在哪裡？&rdo;

&ldo;海上的什麼地方。&rdo;凌軒說，&ldo;事實上，我沒有看到它，我只是在一個船員的記憶裡挖到它降落的方向。&rdo;

&ldo;那麼，我們還在等什麼呢？&rdo;

六、偷盜者

&ldo;你完成對&l;蜜月號&r;的複製了嗎？&rdo;

&ldo;不，它的主機在常規內容之外，還有8000億個內設網路連結，每一個都指向資料量非常巨大的程式包，我目前只開啟了其中的500個，它們都是無效資訊。&rdo;

&ldo;看來目前唯一的好訊息是完成了對他的測試。&rdo;

&ldo;但是代價巨大，大人。&rdo;

這是一艘只載有人類的低空飛行器，它正在進行跨海航行，飛行員看見了遠處正在降落的&ldo;蜜月號&rdo;。

&ldo;那像是一艘太空船。&rdo;他當時對自己的同伴隨口說道。

在這個飛行員的模組被凌軒汙染之後，他自然也成了新的凌軒，並且激動地與其他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