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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逸「啪!」地把什麼東西拍到仲江生懷裡,仲江生低頭一看,愣了。
那是一摞教輔,小學四年級的。
「你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又在嘲諷我?!」仲江生防備地說。
任逸懶得理他,但事到如今,沒他還真不行。
「幫我個忙,我就把書送你。」任逸平靜地說,「之後每一年的都可以送你。」
仲江生久久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他從四年級起就輟學了,他養父酗酒成癮,他必須每天拿錢回家,這樣才不會捱揍。
仲江生恨自己的人生,這或許就是那天他會幫沈樂綿的原因吧,要是他小時候,有一個人也會幫自己,他會不會過得不一樣呢?
任逸故意激他:「不要我就拿走」
仲江生一把搶了回來,如視珍寶抱在懷裡:「幹嘛不要!再不濟還能賣錢呢」
「說吧,你要我幫什麼。」
二人來到小鎮的一片空場,仲江生往後輕輕一跳,坐到了廢舊的建材上。
任逸也單手撐著坐了上去,說:「我想知道沈樂綿家裡的事。」
「哪個家?她原來住哪兒我哪知」
任逸冷冰冰地看他。
「行吧行吧!開個玩笑都不行」仲江生嘟嘟囔囔的,「他們家四天前來的,夜裡,暫時住在西街一家招待所,車裡裝的都是貨,我看過,煙、酒、油鹽大米,反正就是那些東西,他們一直在和馬老闆講價錢。」
「講價錢能講四天?」任逸感到奇怪。
仲江生不以為然:「那有什麼的,馬老闆是誰啊?能省一分錢他都不肯放過。」
任逸想了想,也不是不可能。
「你繼續。」他說。
「他們家還有兩個男孩,是不是親生的不知道,大概比咱們大點,十五六歲吧,經常在夜裡翻進馬老闆的院子,撬開鎖進去」
「停,」任逸忍不住打斷了他,「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撬進去的?」
小鎮比不上城市,晚上一擦黑就各回各家了,仲江生就是視力再好,也不可能在黑暗中看見對方的動作。
仲江生張了張嘴,先是一愣,隨後便是一種看傻子的眼神:「那不然呢?難道那姓馬的開門放他們進去的?他有病啊!」
任逸:「然後?」
「然後我就聽不清楚了,肯定是在熟悉環境唄,你知道,他們有錢人都喜歡買保險箱,一天還喜歡查八回,家裡藏了倆賊,還能看不見密碼?」
要是十幾年後的任大隊長聽見這種說辭,絕對會幹淨利落回應兩個字「放屁」,並叫人滾蛋。
但現在的他也不比仲江生強哪去,任逸摩挲著下巴,在思考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仲江生湊過頭來:「哎,要我說,要不咱們報警吧!」
任逸白了他一眼:「報警,他們會信?」
仲江生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信肯定不會信,不過沒準倒會把他抓起來「教育」一番。
仲江生搓搓胳膊,立刻放棄了這個念頭。
這會兒功夫,林祥從遠處匆匆趕來了,撐著膝蓋呼哧帶喘。
「逸、逸哥,你怎麼突然要我去馬老闆那兒啊我昨天才被我爹揍一頓,說今天必須在家好好寫作業,你知道我有多費勁才逃出你怎麼在這兒?!」
林祥震驚地瞪著仲江生,仲江生驕傲地抬起下巴,挑釁道:「我怎麼不能在這兒了?」
林祥氣得直哆嗦,用手指著仲江生:「他,他他,他前一陣剛偷了我家一條豬裡脊,因為他我差點被我爹揍成豬頭!」
林祥家是開肉鋪的,仲江生偶爾會去「光顧」一下,來開開葷。
現在可不是吵這個的時候,任逸一手拎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