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前奏(第3/4 頁)
都。他踩住聖環殿的頂點,見千百發散金芒的火炬匯成光的海洋,似乎永遠不會有黑暗降臨,看那金紋遊走過黑色的炬身,滲進金色的火裡,覺得那火不是火,像流體、像氣體:
古怪,太古怪。是祂製造的?祂是叫什麼?元老說過是天武,可為何特羅倫人喊作帝皇?對了,他們都說過祂比自己強,莫非…可祂已死千多年,怎能傷到自己?不,萬一沒有,那自己豈不是倒大黴?不、不會的,絕對不會。看看這群特羅倫人,若那東西活著,會讓他們壞成這樣?不,其實他們也還好,很有禮貌,飯菜也開胃,可偏是他們選出有病的統治者和士兵,真難以琢磨。
困惑中的他就這樣佇立著凝望。
直至太陽高掛,聖都才更亮些許。很多信徒走過金色的直路奔向聖環殿,那些巡邏的衛兵未及開口便讓兩位悄然接近的黑袍人以尖錐捅殺。殺盡衛兵的兩人褪去兜帽,揭示兩張爬滿猙獰疤痕的臉,老而凶煞。信徒們於此時闖入,夥同黑袍人護著位更顯年老的人進入圓環的一端,乘著半圓的平臺運往圓環的頂點、竹腳踩的議廳、奇羅卡姆所在的地方。
面朝黑金之門的沐光者吸回鼻涕、捻走眼淚,又拉緊老臉的褶皺,確信不是在做夢:
門後是憎恨半生卻又屈辱服從的老鬼,無數次幻想殺他、折磨他,割他的舌頭、剜他的心、扯斷他的東西塞進他屁股,給所有盲從他的特羅倫人欣賞!可這該死的機會,竟是在特羅倫毀滅的前夜送達。果然,厄運是好運最親暱的朋友。
信徒們踹開門,跟隨他湧入議廳,將炮口對準寶座上的人。沐光者見他還垂首不語,便頓步走去,俯視這低頭沉默的帝國大元帥,莊嚴念起他的名並宣判他的結局,卻忽而收口:“奇羅卡姆·拜因·亞瓦伯,謹以帝皇之名——不,你、你?!”
他沒理黑袍人的阻攔,徑直抓起那種低垂的臉。可當奇羅卡姆空洞的眼眶出現時,他險些抖落手背上那密集的褶皺。
不能剋制,不能容忍,不能接受數十年的忍耐與痛苦是這種結果。
他將畢生的力氣與靈能集中在臂膀,掄起胳膊重扇奇羅卡姆的臉,直到將乾枯的頭連脖子抽飛、砸在地面滾好遠才吼出咒罵:“無能的混蛋…混蛋啊!你怎可以輕鬆死去…怎能如此簡單死去呀!未遭過審判與懲罰,你敢偷偷去死?沒種的懦夫…沒用的懦夫…懦夫!瘋子老鬼,你知道我會用怎樣的折磨來對付你?哈哈…是,你定是知道,所以你選擇當垃圾的懦夫!對吧!”
沐光者抓起聯絡帝國元帥們的燭臺,衝向已變形的頭顱,砸、使勁砸,直到被黑袍人抱住才收手,但特羅倫人的大元帥的頭顱已碎為摻骨渣的爛漿。
過於激動的老人大口喘氣、臉色蒼白,吃痛按壓心房。等黑袍人喂下藥片,他的呼吸漸漸平復,臉重起血色。他似是想起要事,急忙挪開奇羅卡姆的屍體,坐住黑金的寶座撥弄圓桌的機關。
齒輪異響之中,穹頂漸漸開啟,聖龕平穩降落,但那顆衰老的心還懸著。更當他誦讀秘密的經文,令聖龕再度鋪平,可去看一眼後便將之推飛半空:
空的!什麼都沒有!偽帝僅存的武器,讓懦夫給送走了!
不知沐光者會無禮對待帝皇的聖物,信徒們萬分驚慌,更有人趕忙撿起聖龕檢視有無破損。而沐光者懶得解釋,示意殺掉衛兵的黑袍人跟他出來,走至無人的暗角相談:“告訴聖恩,聖靈拿真理聖典逃跑…奇羅卡姆早死了,或許見過聖靈後就死了!告訴他,必須找回聖典,偽帝的東西絕不能散播出去!”
“該死的,老鬼是預料到今天?我看,他是用聖典自戕,那死狀絕不會有錯,”一位黑袍人空揮重拳,看向沐光者,“你說,他是否藏進了聖典?”
“不可能。自武神前往遺忘之地,再沒有繼承者真正開啟聖典。奇羅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