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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靜齋側頭看向她,反問:“你不是說有龍肆拖住他嗎?”他剛才應該是沒聽錯吧。
風焰靈聳聳肩道:“拖是拖延時間的意思,並不是代表龍肆能攔住熾淵。我問你那天我們是怎麼出來的?”
顧靜齋一怔,似乎是沒反應過來:“什麼怎麼出來的?”真是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風焰靈往上邊走邊說:“三個月前,我們是怎麼從依琅山洞裡出來的。”
顧靜齋開始很配合的回憶:“那天,十六字出現又消失之後,天書後面的兩具軀體開始散架,接著我們就從漏進光的洞口開始走,就像在走隧道一樣……”
風焰靈搖搖頭:“別騙我,我不是傻子。你的撒謊技術也很差,根本蒙不了我!”
他不自然地別過頭去,重新說道:“兩具軀體是從反面也就是從洞的外面被人挖穿的。那面牆一消失,那些強盜就和我們火拼了。你當時渾身是血很可怕,眼睛清澈得反常,立刻就搬起天書砸向人們。隨著天書落地,地震就來臨了,山崩也開始了。我們被壓在石頭下,你一直沒有醒過來。竺梵也不知去向。我和蒼御把你弄到山下,途中遇到存餘的人類,蒼御便留下來和他們繼續糾纏,我馱著你到一條小河旁,然後就昏過去了。”
風焰靈皺眉思索了一會,便說:“也就是說,山洞在半山腰上。所以,我們爬山吧,爬到半山腰就好。不用到山頂。熾淵應該比我們慢。走吧。”
顧靜齋阻止道:“等等,你的後背有滲出血了。”
風焰靈倒是毫不在意:“我知道,因為無字天書在附近。”只要有它,她的傷就吃什麼藥都癒合不了。
他看著那塊血跡,又問道:“以後,我們天天都要帶著它,你的傷豈不是好不了了。”
風焰靈看他一臉關心的摸樣,說道:“那就讓它天天這樣吧。我也沒有什麼辦法。”看著他低頭不語的樣子,她又道,“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我暫時不知道而已。放心,我沒事的。以前的痛才讓人痛不欲生。現在只是小意思。”
顧靜齋依然不說話,就一直跟在她身後。她不說話了,只是背後響出一聲輕微的響動,詭異而殘忍。顧靜齋機警地停下來問道:“這是什麼聲音?”
風焰靈尷尬地咳了一下,回答道:“沒什麼,只是傷口裂開了。”那是血肉分離的聲音,然後又道,“無字天書在這裡。”
於是兩人便開始搬開面前障礙的碎石。由於地震,依琅山頂的大石塊已經震成了幾塊,天書的位置比半山腰還要低一點。所以他們爬了一半就找到了。
…………………………半月之後…………………………
渝安客棧
一位少年,他白衣勝雪,如玉雕琢而成的玉指,撫在一架古琴上,指動,絃動,心動。
琴聲,忽而清澈淨明,酣暢淋漓,清越如泉水;忽而古樸渾厚。淡泊高遠,氣魄如松濤。似有一幽怨、一驚鴻,又有一塵世間至沉至痛的恨意,還有一紅塵中最愛最憐的欣喜。
這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年,名叫孔焰冥,有一位表兄名為顧靜齋。
孔焰冥是渝安客棧的撫琴先生,撫琴技藝高超。因為他的曲,客棧的生意好的不得了。人人都對他很敬重。晚上他還會教學生吹簫,其簫聲如泣如訴,分外動聽。
此刻他正在客棧一隅。光線半明半暗,但他的白衣依然亮得耀眼。他沉寂在自己的世界裡,帶著前世的痛與今生的想念,之間流瀉出低迴婉轉的琴聲,將池塘中的水盪漾的千迴百轉。他美如圖畫的眉眼間有股淡淡流轉的憂傷,淚光在無聲的閃爍。
“我,本為火,燒盡三千罪惡;你,卻似霧,看不見世間清澈;我,我為僧,常伴青燈古佛;你,你為禍,盪出我的心魔;你,你問我,世間情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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