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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感興趣。”斯內普立馬將矛頭指向一旁的波特,“或者說,我們偉大的救世主對他人的苦難無動於衷?”
波特的臉立馬漲紅了。
又過了不久,我們就都聽說他被預言即將死亡。
波特可真是每年都過不太平。今年據說有一個窮兇極惡的囚犯從阿茲卡班越獄了,預言家日報上刊登這位名叫西里斯·布萊克的罪人的生平,他的種種過去都在炸燬一條街道之後戛然而止。
實際上,被關進阿茲卡班之後,他的人生也差不多應該被結束了。
我無趣地翻閱著報紙,而後又將視線轉向正在餐桌上大聲抱怨的馬爾福身上。他直說占卜課是他今年遇到的最糟糕的一門課。
我看著他的種種動作,又看向一直不太對勁的扎比尼。這個深色面板的男孩不甘示弱地瞪向我,看上去像是懷抱某種莫名的勇氣一樣。
我對他的印象不太深,大概和只在某些犄角旮旯出現的諾特有的一拼。他平日也不引人注目,既沒有什麼朋友也沒有什麼敵人。沉思會里的成員抱怨過或者希望拉攏的純血名單上也沒有出現過他的名字。
但是這樣一個沉默到堪稱奇怪的人確實德拉科·馬爾福的朋友。
我又轉頭看向仍在抱怨的馬爾福,試圖從他身上找出什麼值得令人喜愛的東西。
然而結果卻令人又一次產生失落感——他所擁有的遠別於我的。
“實際上,”我盯著扎比尼說,“我還挺喜歡特里勞妮教授的,她對我照顧良多,是個溫柔的好女人。”
“哈?”馬爾福立馬加入這場談話,他天生聽不得任何不同的意見,“你確定嗎?”
實際上,我遇到的都是好女人,因為我是最糟糕的那個。但是這樣的話是不能說出來的,因此我將餐叉放進盤子裡,“下午見。”
那些陪我一同用餐的小傢伙都匆匆收拾餐具,幾個學院的長桌上都有人陸續離席。
中午又下起雨來,我站在一樓的長廊上聽了好長時間雨水在地面撲騰的聲音。而後,我想我大概是睡著了,因為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到下午了,只能聽見樹枝上的雨點落在地面上的聲音了。
窗玻璃上白濛濛一片,玻璃外的雨滴像是淚珠一樣串成串往下滴。我凝視著那些不斷下落的水珠,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嘆息。
莫爾索坐在我身邊,聚精會神地揹著《撥開迷霧看未來》。
細雨變成微風。我聽到四面體裡傳來極為輕微的聲音,“罪孽得到寬恕,肉|體正在復甦,阿|門。”
恍惚之中,我將它認成教堂門後傳來的禱告聲。接著,彷彿又看見幾個婦女撥弄念珠,快做完禱告了。她們站起來,把鳥關進籠子裡,頂上門,又熄了燈。
只剩下昏暗的午後與蟲子的鳴叫聲。
“你為什麼不去唸《玫瑰經》?那年的今天是你媽媽的【頭九】呢。”
一個長有羊或者牛的角的女人舉著一支蠟燭站在門檻邊。她長長的影子在天花板上晃動,拱形的屋樑將曲折的影子分成好幾段。
“我心裡很難受。”她說。
於是,她背過身吹熄蠟燭,關上房門,抽抽搭搭地哭泣起來。那綿延不絕的哭聲又和雨聲混成一片。
教堂的鐘聲一次又一次響起來,一聲接著一聲,彷彿整個世界都在摺疊。
“什麼?”我問道。
門外的聲音消失了,莫爾索像是驚醒一樣轉頭看向我。而後他沉默起來,靜悄悄地將掌心放在我的手背上。
我也清醒了,方才大概是一場夢。
等到神奇動物保護課上,當我拿出被惡咒擊穿的妖怪書時,那個大個子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從未見過將黑魔法使用得如此光明正大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