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頁(第1/3 頁)

一陣風颳過來，屋內眾人頓時起了股涼意。林琴打了個一個哆嗦，趕快挽住尹鵬飛的手。尹鵬飛臉色鐵青看著牆壁上凌亂潦草的&ldo;殺死步堯&rdo;的字跡，道：&ldo;裝神弄鬼，無稽之談。&rdo;

高明炬道：&ldo;不錯，確實是無稽之談。因為所有的流言，都是我編排出來的。我們將這套話編排起來，透過各種渠道散播出去。&rdo;

尹鵬飛一愣，道：&ldo;為什麼?&rdo;

高明炬道：&ldo;因為我知道蔣小雪不是自殺的，我知道是誰殺了她。&rdo;

&ldo;步堯?&rdo;

&ldo;對，正是步堯。這套話散播出來，將會對步堯構成很大的心理壓力。而人一旦心理壓力增大，行動就會慌亂，就會出漏子。步堯的計劃裡有我一份，這套計劃精心設計，密不透風，連我這個參與者也只知道其中一部分。但即使一部分，我也清楚這個計劃很複雜，需要執行的人有很冷靜的情緒，否則就會出漏子。&rdo;

尹鵬飛點頭道：&ldo;所以你想讓他的陰謀實施的時候出漏子，不管他究竟要幹什麼。&rdo;

高明炬點頭：&ldo;不錯，正是如此。&rdo;

尹鵬飛道指著牆壁上的字跡道：&ldo;所以這些字也是你們畫上去的。&rdo;

&ldo;不是，&rdo;高明炬困惑地搖頭，&ldo;這正是我奇怪的原因。我以為是你們畫上去的。&rdo;

&ldo;也不是我們。&rdo;

&ldo;那麼是誰?&rdo;

黑暗的房間裡寂靜一片，各人除了雨聲，只聽見自己的心跳和別人呼吸的聲音。風雨交加，&ldo;嘩嘩&rdo;的響個不停。一股陰風從開著的窗戶颳了進來，伴隨著雷聲。雷聲並不響亮，低沉而緩慢，&ldo;隆隆&rdo;的聲音猶如眾人心中的那絲恐懼，一點一點增大。

任為忽然又顫聲道：&ldo;來了!&rdo;

高明炬莫明其妙：&ldo;什麼來了?剛才你就說來了。&rdo;

任為道：&ldo;也許……不是人畫的，這些字。&rdo;

高明炬惱道：&ldo;你!你瞎說什麼?&rdo;

任為道：&ldo;那套話，那套話說的事情……&rdo;

高明炬怒道：&ldo;什麼事情?這套話的內容和效果顯而易見，都在你這位心理科任大夫的計劃之內。你這個時候裝神弄鬼幹什麼?&rdo;

任為顫聲道：&ldo;我說的，我知道。第一次我告訴你，我在院子裡看見了像蔣小雪一樣的背影，足不沾地的飄了過去，轉眼就不見了。那天正好是蔣小雪的頭七。&rdo;

&ldo;不錯。&rdo;

&ldo;當時你愣了一下，繼而大笑，說這個構思不錯，可以讓步堯喝一壺的。然後你說讓我把這事傳出去……&rdo;

&ldo;我記得。&rdo;

任為顫聲道：&ldo;可問題就在這裡。這不是個構思!&rdo;

&ldo;不是構思是什麼?&rdo;高明炬瞪大眼睛。話說到此處，大家都隱隱有所領悟。林琴已經不顧高、任二人在場，把尹鵬飛的手抓起來圈在自己的腰上。尹鵬飛則瞪大眼睛，盯著任為，等著任為的話。窗外的張抒則將臉埋進羅漢的懷裡，身體不住顫抖。

任為的胖臉慘澹發白，猶如牆壁上的空白處。雷聲響起，閃電映得他的臉一片青紫，他道：&ldo;&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