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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樓梯擠滿，他們也沒有別的通道，只好等大家跑完之後再上來。我們要去死，時間還很充裕。等他們查到這個房間，我們早死硬了。&rdo;

易振國將女兒頭髮和身上的血漬用濕紙巾擦拭乾淨，接著用兩根指頭將帶血的濕紙巾夾住，在潔白的牆上舞動。他運指如飛，瞬間，牆上出現八個慘澹紅色的大字。那字龍飛鳳舞，遒勁有力，卻帶著淡淡的血色，彷彿在訴說壯志未酬未能手刃仇人的遺憾。

&ldo;鄭翼，&rdo;他扔掉濕紙巾回頭看向鄭翼，&ldo;說句實話，作為西醫，你真的相信過中醫的理論嗎?&rdo;

鄭翼搖頭：&ldo;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說這個?我真服了你。&rdo;

&ldo;也對，&rdo;易振國點頭，&ldo;那麼，來吧。&rdo;他拿出提包，提包裡有一個不鏽鋼真空保溫桶。

&ldo;那是什麼?&rdo;鄭翼道。

&ldo;酒，&rdo;易振國道，&ldo;藥酒。否則我這二兩裝的小酒瓶哪經得住大家一起輪著喝?酒本身是好的，配上藥就不大一樣了。&rdo;

&ldo;是毒藥吧?&rdo;

&ldo;可以這麼說。&rdo;易振國從提包裡拿出一個包裹，包裹藥氣逼人，一股中草藥特有的味道頓時在房間裡瀰漫開來，帶著一絲苦澀。他小心地開啟，裡面是呈粉狀的藍綠色的藥。藥鮮艷的顏色似乎是一種警告，一種危險的警告。出於生物本能對死亡的恐懼，屋內眾人看見這一團藍綠都心裡打了個哆嗦。

易振國將藥倒到保溫瓶裡，搖了搖：&ldo;來，大家一人一口，儘量喝完，不要浪費。&rdo;

鄭翼手端過加料藥酒，藥酒冒著騰騰熱氣：&ldo;這是毒酒嗎?&rdo;

&ldo;算是吧。嘗一口試試?比剛才的味道好。&rdo;

鄭翼一咬牙，猛地灌了一大口下去，卻也沒覺得味道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他慘然一笑：&ldo;我會七竅流血而死還是全身抽搐潰爛?&rdo;

&ldo;沒那麼慘。&rdo;易振國回頭對易惕吩咐道：&ldo;差不多是時候了。&rdo;接著又對鄭翼笑道：&ldo;鄭翼，我們難逃一劫，這是命。命中註定如此。&rdo;鄭翼看起來那笑容如此慘然，心中一緊，不再多看。他回過頭來，易惕拍著鄭翼：&ldo;坐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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