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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準備點火。但這個時候，一聲童聲從氧氣罐那裡傳來!

&ldo;你看不見我!&rdo;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從氧氣罐後面鑽了出來!

鄭翼瞪大眼睛。小女孩扎著辮子，穿了件紅衣服，臉上粉嘟嘟的煞是可愛。她摸了摸正在冒白汽的乾冰袋子：&ldo;你看，這是什麼哦?是冰!&rdo;

一個差不多大小的小男孩從樓下樓梯跑上來：&ldo;那不是冰!&rdo;

&ldo;那麼冷，是冰!&rdo;

&ldo;燙手的!不是!&rdo;

&ldo;就是冰!&rdo;

&ldo;不是冰!&rdo;

&ldo;就是冰!&rdo;

鄭翼叫道：&ldo;快走!走開!&rdo;

兩個小孩回頭，看向鄭翼。也許是鄭翼的臉色很可怕，也許是鄭翼的聲音很恐怖，兩個小孩張大的兩雙無辜的眼睛裡，多少有點惶恐。但，誰都沒敢動。

&ldo;走!下樓去!你們兩個沒，快走開!&rdo;

易振國的喊聲傳來：&ldo;鄭翼快點火!電梯已經到了!&rdo;

鄭翼一隻手中的火苗搖晃不定，另一隻手中的布條這頭，冰涼的泡滿酒精不斷顫抖著，兩者之間不過兩寸。

住院大樓，一樓大廳外。

卓立走到李子平面前：&ldo;老大，國安那邊通知了，尹鵬飛的手機跟人通話了。&rdo;

李子平一挑眉毛：&ldo;是北京長途?&rdo;

&ldo;不是，國安那邊查到，是東湖醫院的人。叫高明炬，好像是副院長還是誰。那個林琴倒是一直沒有跟人打電話。&rdo;

&ldo;我讓你派的人跟著尹鵬飛呢?&rdo;

&ldo;他們報了，尹鵬飛和林琴都上門診樓了。應該是去找高明炬。&rdo;

李子平點頭：&ldo;圈子越攪越大，我有很不好的預感。&rdo;他舉起手錶看了一下：&ldo;約定時間到了。羅漢沒有訊息……整隊，馬上上去抓人。不能再等了。注意，大家各就各位，&rdo;他拿起步話器，&ldo;嚴密監控，羅漢很可能企圖化裝潛逃，現在!各單位嚴密注意每一個戴口罩的醫院工作人員。羅漢很可能打扮成護士的模樣。&rdo;

住院大樓，一樓大廳內。電梯緩緩的上升，液晶數字不斷向上翻動，最後竟然到了十五樓。但周莉莉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她站在樓梯前，全部精力都放在樓梯上。這裡距離李子平二十多米。她從電臺聽見了李子平的佈置。不錯，羅漢本來就是個男生女相，剛才逮他的時候，他也穿了件女人衣服。從法院出來也是假裝女人。他要裝成護士戴著口罩簡直再方便不過了。周莉莉抬頭，看著面前幾個護士手裡拿著飯盒並肩下來。這一回，李子平絕對不會再帶她上樓了。羅漢沒有跟李子平聯絡，擺明就是拒絕了李子平的提議，死硬到底了。周莉莉知道李子平不會讓她冒險，只好自己現在使勁。但她使勁看遍了這幾個護士，她們都沒有戴口罩，也沒有一個像羅漢。

甚至沒有一個有羅漢裝女人的樣子好看……周莉莉搖搖頭，似乎想將這個不合時宜的想法甩開。護士們來到周莉莉身邊，一個護工在那群護士們之間走過。周莉莉回過身來，打算離開，但她猛地站住了。

那護工……

她看著那護工的背影。那護工走得不慌不忙，不快不慢，似乎總想超過那群嘰嘰喳喳擋路的護士，但又總超不過去。周莉莉皺眉看著那護工的腳步，她發現那護工其實並沒有真正要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