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記孩提初遇夏瑜 接密旨“戲”夷使臣(第2/3 頁)
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現如今你有王爺撐腰,我雖然動不得你分毫,可你別忘了,舉頭三尺有神明,善惡到頭終有報。”
佟懷信話一暢快說完,便瀟灑轉身揚長而去,只留顧維均將廳中擺放景觀小樹栽,幾下推倒,四下裡滿地的泥塵土,磁碎片。
“呵,舉頭三尺有神明?那娘受的苦,大哥蒙的冤,神明為何不睜開眼看看?”
他坐在地上垂頭,如同受傷野獸般喉嚨發出嘶啞的嗚咽,眼前不受控制的,浮現出了孩童時的歡樂場景。
那還是在遙鎮,紅撲撲蘋果臉蛋的小男孩,一個人在粗壯柳樹拂面的小河前,抱著膝蓋,顧影自憐。
不過又是背不下書,父親便在學堂當著所有半大不大的孩童面前,重重用藤條抽了他的小腿幾十下,傷痕累累,紅腫不堪。
他覺得委屈,覺得疼,可是他咬牙忍著,大人們都告訴他,男兒有淚不可彈。
“小哥哥,你怎麼了?”
聽的這軟糯的女童聲,他木然抬頭。
傍晚十分,天邊夕陽將天空染的瑰麗。
扎著羊角辮,眼珠烏溜的可愛小女孩,就這樣沐浴在一片霞光裡,向他伸出手,如夢似幻。
他如同受了感召,情不自禁抬頭痴痴與她對視良久,卻一時又不知道要如何自處。
小女孩一點也不認生,自顧自在離他很近處坐下,竟然是一直光著小腳丫子沒穿鞋,挽起褲腳,那雙白玉圓潤的小腳,就這樣直接插進清澈見底的河水中,一蕩一蕩,攪動起圈圈圓圓不小的連串水花。
“小哥哥,你怎麼了?為什麼不開心呀?”
小女孩試圖將這戲春水的樂趣傳達給他,將這水花濺起的更大。
他身上被淋溼了不少,眉頭皺了皺,特意又往樹後側蹲了蹲,有些嫌棄這丫頭的瘋。
沒想到功夫不大,這小丫頭又鍥而不捨上岸來。同樣月他抱著膝蓋蹲著,撇著頭偷偷觀察他。
兩人又這樣保持一致的動作,僵持了好一會子。
“小哥哥。”
小女孩可憐巴巴的聲音再度響起。
“小哥哥,要不然你就哭出來吧,有什麼難過傷心的事,哭出來就好受多了。”
“不要!”
六歲的男孩子很倔強,尤其在小妹妹面前更不能丟了面子。
“小哥哥,你哭吧,我肩膀借給你!”
沒想到接下來,這小丫頭直接席地坐在他身旁,故意用肩頭撞他幾次。
“爹說了男兒有淚不輕彈,我是小男子漢,怎可隨意落淚?”
他再次抬頭理直氣壯的回敬。
“男兒怎麼啦?男兒就沒有哭的權利啦?這是偏見!
我爹說了我們女孩可以跟一般男子一樣習武射箭,學習馬上功夫,那同樣的你們男孩也可以想哭就哭!”
“來吧!”
小女孩再次拍拍自己瘦弱肩膀。
當然,這樣驚世駭俗之舉,還是讓這個從小受嚴格世族教育的他,不知所措,落荒而逃。
只從此,在他心裡最柔軟的一塊地方,存在了這個精靈一般的女孩。
多年後,當一切的黑暗冰冷將他的內心與外界冰封起來之後,他終於偶然間知道了,這個童年的白月光已經成為了他的妻子。
只是如今,他親手將她弄丟了。
曾幾何時,他被複仇矇蔽了雙眼,他以為只要自己緊緊握住了就能牢牢抓,可感情是握不住的沙,偏執只會將對方越推越遠。
十多年過去,他依舊是那個只能像小刺蝟一樣,環住自己的可憐男孩。
初七這天,整個京地內城,滴滴叭叭的小汽車鳴笛聲是此起彼伏。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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