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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邊傾盆雨景經過這一番鬧騰竟已經差不多停下,席珺最後是把徐純拖進車裡的,代駕剛一上車,他便從車裡出來,一秒鐘都不想跟她呆在一起。
站在身邊,左臉頰的位置已經有些紅腫,整理完自己的領帶,還是遲遲不想離開。
「良玉,我有話對你說。」
我點頭,緊緊攥著程悠悠的那隻手慢慢鬆開,遞過去一瓶冰水,示意他敷在臉部:「就在這兒說吧。」
席珺略顯侷促看了一眼嚴丞,嘴角的肌肉輕輕抬起又放下,像是失去潤滑油的齒輪,磨合半天之後終於開口:「那件事我知道,我默許了。」
我覺得太陽穴的地方凸凸直跳,像是下一秒鐘腦袋就會爆炸。
「什麼事情,下藥的事?」
他的眼框有些紅:「是,所以你不要怪她。」
我深吸一口氣,指尖因為過於用力有些泛白,手掌被掐出幾道深深的印子,忍痛微笑道:「你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你又算我季良玉什麼人?」
我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陳小曼站在旁邊,那張標準吃瓜群眾的臉上剛剛露出點期待破鏡重圓的喜色,就被我們這番對話徹底擊碎,像被不聽話的孩子用石子誤傷的石膏面具,笑意直接回歸冰點。
嚴丞於其平靜:「說完了嗎?」
他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終於將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暴露無遺,字元像是哽咽在喉嚨說不出口,斷斷續續道:「我下個星期就要去非洲了,公司公派出差,可能要三年時間,中間能不能回來也不一定,以後不會再打擾你了。良玉,真的對不起。」
陳小曼的臉色驀然僵住:「你要去非洲?」
席珺笑道:「是啊,那我……」
他指了指門口,車已經被開走,只能自己打車回去。今天晚上的事情資訊量太大,他知道門口停著的兩輛車沒有一輛願意送自己回去,索性不準備欠這個人情。
嚴丞站在旁邊,臉色稍稍鬆動,開口道:「今天晚上你也喝了不少,一會兒坐我們的車回去吧,蔣老師,一會兒還是麻煩你送一下小曼。」
我和程悠悠沉默了,不過不知者無罪,我也不清楚嚴丞是不是故意這樣安排。
蔣林生也抽了抽嘴角,最後還是服從組織安排。
一路無語。
席珺說到做到,那麼長時間,他從來沒有回來過一次。
·
程悠悠談戀愛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席珺跑去非洲的第二天,程悠悠眉飛色舞告訴我:「我和蔣林生,那個了。」
那一臉的含羞帶怯,真是讓人頭腦中原地腦繪一幅活色生香的圖畫。
「你失身了?」
「你才失身了,我們談戀愛了。時隔……」
不用看我就知道,她又在掰手指頭數數。五秒鐘之後,那熱情激昂的聲音再度響起:「時隔四年,我程悠悠,又有男朋友了!」
我瞟了一眼桌子上愈發潦草敷衍的飯菜,面無表情點頭:「哦。」
「哦?!難道就不表示激動嗎?」
我面露難色:「真是不好意思,這資訊實在是過於明顯,失去激動的價值。」
程悠悠被我一盆冷水當頭潑下,決定跟我門上貼著的五路財神打小報告,這一反應嚴重刺激我那顆脆弱的心,直接就地求饒。
今天是我的生日,但是怎麼都沒想到第一句生日快樂是從程悠悠嘴裡讀出來的簡訊。
「這誰給你發的資訊?」
我們家有個光榮傳統,做飯的人不洗碗,所以我這個不怎麼會做飯的人只能在洗碗的崗位上發光發熱。
「啊!不是每一次邂逅都有結果,不是每一個流年都有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