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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方才程北北待著的那個涼亭,見沒什麼人在,紀潯才示意她坐下。
雖然很想抱抱她,但又怕自己的唐突冒犯了她,只好試探了一句:「我可以抱一下你嗎?」
趁虛而入從不是他的風格。
程北北聽到他這話,先是愣了一下,眼睛還掛著淚珠,就這樣呆呆地眨著眼睛望他。
紀潯問出這句話也有些不好意思,此時有些不自在地把眼神移到旁處,試圖裝作沒事發生。
正當他打算解釋一下時,懷裡突然撲進一個身影。
沒了旁人,程北北彷彿徹底放開來,抱著紀潯精壯的窄腰,放肆地哭了起來,似乎要把剛才的委屈一股腦地宣洩出來。
憑什麼,憑什麼自己要輸給那麼個不擇手段的人。
明明她可以拿下比賽,明明她可以拿到決賽的門票。
然後可以開開心心的,蹦蹦跳跳地跑到他面前,把門票遞給他。
拽拽的,酷酷的,又很驕傲地跟他說:
「這是我給男朋友的門票,你要是接受了,就是我物件了。」
可是……事情怎麼發展成這樣呢?
如果是光明正大地贏她,那她心服口服。
可偏偏,是用那樣的手段。
紀潯頓了一下,聽著她的哭聲,心裡一陣抽痛。
輕輕嘆了一口氣,伸手把她抱得更緊,手放在她背後,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拍著哄她。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程北北知道他在哄自己,有些彆扭地說道:「哪裡好了,決賽都沒進。」
紀潯沉思了一下,「進決賽又能怎樣?」
程北北被這麼一問,有些卡住了,不知道怎麼回答。
隨口說了句,「有獎牌啊。」
紀潯沒再說話。
程北北哭得差不多了,冷靜下來後,看到紀潯白色毛衣上被自己的鼻涕眼淚弄得髒兮兮的痕跡,這才發現自己的行為有些丟人。
正打算道個歉外加道個謝時,頭頂上卻響起一個聲音:「你等我一會。」
程北北乖乖地點了點頭,正好她要擤一下鼻涕。
紀潯在這,她有些不好意思。她坐在涼亭的長椅上,望著紀潯冒著大雪離去的背影,有些發呆。
從口袋裡翻出紙巾,擦乾淨自己臉上掛著的淚痕以及鼻涕。
冷風吹過,把淚水吹乾,有一種刺骨的冷。
但她的心裡卻莫名的暖和。
紀潯的身影很快又出現在雪景裡。
他身形挺拔,整個人看上去穩重成熟,一步一步地朝自己靠近。
他的步伐從容不迫,但只有程北北知道,比起平時,他這已經算走得急了。
他走到自己面前,俯身,從大衣的口袋裡不知道拿出了什麼。
然後,在她眼前把手張開。
是一根細繩。
繩子的一段掛在他的手指上,另一端繫著一根棒棒糖,懸在半空。
被風吹得搖搖晃晃的。
像她那顆不斷向紀潯靠攏的心。
搖搖晃晃的,一點一點向他的方向偏移。
她聽見紀潯的聲音響起:
「獎牌麼?你也有。」
「你擁有的,必須是獨一無二的。」
程北北突然感覺自己的眼睛又開始濕潤了,她從未發現過自己這麼愛哭。
「好醜。」雖然嘴上口是心非地嘀咕著吐槽了一句,但她眼裡的喜悅和笑意出賣了她。
她笑著彎了彎嘴角,兩隻酒窩浮現,眼角的淚珠順勢滑落。
「那你得給我戴上呀!」
紀潯見她心情好點了,也算是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