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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得好或者不好，她不關心，自然更不會聖母的去為她做什麼事，當下，顧非煙便目不斜視地朝著醫院門口走，連跟呂小竹敷衍的打一聲招呼的意思都沒有。

然而，她卻被呂小竹給叫住了。

“小煙！”

“……”腳步頓了頓，顧非煙還是轉身看向她，淡淡問道，“什麼事？”

“我的孩子沒了。”呂小竹扯開一抹苦澀的笑容，不等顧非煙問，便繼續說道，“是我自己親手打掉的。”

“哦……”

呂小竹打掉了孩子，作為一個女性，顧非煙心裡有些不舒服的感覺，可是個人有個人的選擇，呂小竹怎麼做是她的自由，她也不想多說什麼。

顧非煙不想說話，一心想走，呂小竹卻像是找到了一個傾訴物件，也不顧是在公共場合，便拉著顧非煙說開了，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洩途徑一般。

“你知道嗎？我和袁進是一個村子的，我們從小就認識，小時候我們的成績都很好，高考的時候都從村子裡考了出來，成為我們村裡唯一的兩個大學生……”

“錄取通知單到的時候，我們兩個可高興了，因為考到同一個城市，我們兩家便讓我們相互照顧，我們就這麼熟悉了起來。”

“其實，以前我就默默的喜歡袁進，他雖然長得不是很帥氣，可他比我還要聰明，每次都是第一，而我只能當第二……所以，當袁進想讓我做他女朋友的時候，我想也沒想便答應了……”

“大一的下學期，袁進生日，我買不起像樣的禮物，甚至我們兩個都沒錢去酒店，就找了個機會在他的宿舍把自己交給了他……他說會對我一輩子好的，可是，他卻沒有做到……”

“現在想想，那時候的我多傻啊。”

“我跟他在一起那麼多年，對他掏心掏肺的好，我捨不得吃的好東西，捨得給他吃，我捨不得買的衣服，卻捨得給他買名牌。可是他出來工作了，賺錢了，便忘記了當初和我的諾言，經常在外面招惹女人，總是傷我的心，一次又一次……”

“這一次，他又對你動手動腳，還鬧得那麼難看，我終於下定決心跟他說分手了，他都答應了，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他卻被人給廢了。他一輩子做不了男人，以後也無法再有孩子，又不想跟我分手了……”

“袁家人逼我生下這個孩子，逼我跟袁進結婚，不然他們就去村子裡宣揚我不乾淨的事情，讓我爸媽在村子裡呆不下去。我們老家那邊很保守，他們這麼做，我們家會一輩子抬不起頭來，我不敢讓他們這麼做，答應了可以生下這個孩子，只是不能結婚……”

“就在這時候，顧小姐出現了，她說願意給袁家一百萬，讓他們對你動手，誣衊是你主動勾引袁進，又在勾引不成之後對他下毒手的。她還說，袁家從你這裡敲詐到多少錢，都是他們的本事，他們可以自己拿著，這也是進賬……”

“為了這一百萬，袁家答應了，我為了能打掉肚子裡的孩子，也答應配合。可沒想到，事情會那麼發展，顧小姐暈倒了，不願意給這一百萬，袁家人又找上我。我實在沒有辦法，只能自己找了一個小診所，偷偷摸摸把孩子墮掉了，結果……”

說到這裡，呂小竹悲從中來，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看向顧非煙，“小煙，你知道嗎，那個黑心診所害了我一輩子！我，我以後再也不可能做媽媽了，你說，我這是不是報應？那是我的孩子啊，如果我不把他打掉，是不是以後就會聽到他喊我媽媽？可現在，我輩子都聽不到了！”

顧非煙一直沉默著聽完了事情的經過，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聽到呂小竹這麼問，她也沒有開口。

“小煙，你能原諒我嗎？”呂小竹又問道，“也許我問出這一句有些自私，可如果你能原諒我的不得已，我也許會稍微輕鬆一點，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