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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月跟人對嗆,「那你昨天倒是自己找到門啊!」
姜鑒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駱月說起話來好像嘴上沒個把門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都說,很快姜鑒就聽了駱書新一籮筐的童年黑料。
這種快樂一直持續到姜鑒下車,本來駱月還要步行送一段,姜鑒恨不得蹦躂兩下證明自己腿腳沒事兒能自己走。
駱月臨走前踮著腳尖rua了一下姜鑒的捲毛,「你是不是生病了?臉色不太好,回家空調不要開那麼低,你們這些小年輕就知道仗著身體好胡作非為……」
直到駱月的車離開,姜鑒還站在原地目送。
在太溫暖快樂的氣氛裡待久了,突然被拔出來就會有種難以言喻的冷和空。
姜鑒臉上的表情漸淡,直到唇角從微微翹起最後變成完全平直。
好像天底下的媽媽都有那麼幾分共性,
愛抖孩子黑料,孩子去了新環境就擔心些有的沒的,擔心又不肯直說……
心底無意識出現的暖熱慢慢涼透,化成了一場空。
就好像餓急了的乞丐突然看見正在吃肉包的路人,那味兒不小心就飄進自己鼻子裡了。
聞著就香,可饞可饞,可他吃不著,他沒有。
他下車後駱書新就和媽媽踏上了自己的歸途。
駱月女士依舊叨叨個沒完,有點像職業病。
駱月女士年輕漂亮但沒學歷沒專業技術,她現在是做遊戲主播的,技術非常流弊,但不算什麼大主播,也用的是虛擬人物不怎麼露臉。
主播嘛,就見不得空氣冷下來,得空就自個兒叨叨活躍氣氛。
駱書新捏著貓爪爪,聽駱月女士前腳誇姜鑒長得好看,後腳誇姜鑒性格乖巧可愛。
駱月興致勃勃:「他就是昨天給你送情書那個男孩是不是?」
駱書新捏貓爪的動作一頓,「都說了,那應該是個誤會。」
昨天駱書新回家,駱月幫他拾掇換下來的校服,結果從校服外套裡翻出來一封情書,粉色封皮,還撒了香水。
駱月不是封建大家長,看到兒子收情書這種事情,她是要第一個帶頭起鬨的。
當時就把情書背在身後去對兒子旁敲側擊。
可當時的駱書新根本不知道自己校服外套裡有這麼個東西,駱月問起來,他也就隨口一答,
說情書是有一封,不過是他自己弄錯了,信是個男生送的,看男生的反應,應該是被人坑了。
駱月一套套中倆,本來只有手上一封,結果還有來自男生的一封,當即坐在兒子書桌前,興致勃勃地要兒子給自己講八卦,不講她就不走。
駱書新這才淺淺提了一下姜鑒。
駱月留意著路況轉著方向盤,語氣輕鬆中帶著不正經,
「咱戀愛可以談,但不該乾的可不要亂幹哈。」
……戀愛可以談,這是當媽的該說的話嗎?
駱月笑出聲,「幹嘛這幅表情,那我怎麼說,你媽我初三畢業就談戀愛有了你了,你讓我不准你談戀愛,我也沒資格啊!」
駱書新深陷在一哥皮毛裡的手頓了一下。
駱月十五六歲就懷了孩子,然後幾乎就這樣被耽誤了一生,至少在駱書新看來是這樣。
雖然在這件事上駱書新沒有選擇的權利,但他永遠深感愧疚,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駱月應該能站得更高,去到更自由的地方。
從後視鏡暼見姜鑒表情變化,駱月也想到了故人,臉上的笑容褪色了一些,身上的輕鬆感也開始逐漸的變得僵硬。
駱月突然輕嗤了一下,
「戀愛這種事,只要人對了就不分早晚。我還是不反對你校園談戀愛,校園戀愛多可貴啊,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