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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

不過身體還是很誠實地點開了影片。

影片裡能聽到陳叔和程懷方閒談，而沒有入鏡的程意安安靜靜。

山上風大得把野草灌木吹得搖搖晃晃，還有遠處的一點未消融的積雪堆在山頂，路邊仍有蓬勃的金黃色小花。

影片中一隻手摁下車窗，呼呼的風聲灌了進來。

溫霽忽然想到什麼，點開通訊錄，把長輩的動態許可權都開啟。

果不其然，在陳叔的最新動態裡，他看到了意外入鏡靠著車窗拍照的一顆髮絲凌亂的後腦勺。

溫霽暗暗腹誹，陳叔也真是不會拍照，一張正臉都沒有。

他退出去回復她：【什麼時候回來？】

程意：【不確定，估計是開學左右吧。】

溫霽一時之間不知道回什麼好，緩慢輸入「okay」的字母，頂部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他索性刪掉等她發訊息，結果等到手機自動熄屏。

溫霽仰躺倒在枕頭上，沒有摁亮螢幕，等待她的訊息彈出來。

螢幕再亮起來已經是兩分鐘後，他看一眼，又坐直了身體再看一遍。

明明只有短短一行字，但溫霽似乎能體會到她打字時所做的自我鼓勵和百般掙扎。

程意：【回去之後，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溫霽眯了眯眼，眉梢彎起愉悅的弧度。

程意多半是要跟他表白，雖然他對談戀愛、尤其是早戀沒什麼興趣，但如果物件是她的話也不是特別讓人難以接受。

他到時候穿什麼衣服接受表白比較合適呢？

溫霽開啟和周詢的聊天窗，給他發了一條訊息。

【大後天有空不？陪我去買衣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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