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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轉過來正色盯住向遠。
“阿遠,今晚你究竟碰到了什麼事?你今晚做事的路數,不符合你一向的性子。離婚雖然是我要求的,不過我不能這麼不明不白地就答應了你。餐”
時年這是情急之下說了實話,向遠聽得只能黯然垂首,一臉的苦笑。
“時間你說錯了,今晚的路數實則還是我一向的性子。”
他閉了閉眼,悄然握緊了雪糕杯:“你之所以覺著奇怪,也只是因為我沒告訴你情由——時間,華堂遇見了嚴重的財務危機,資金週轉不靈。如果我今晚還不能想出辦法力挽狂瀾,明天一早合夥人就會開會,我可能就會失去華堂。”
他垂首苦笑,卻沒提到羅莎。
“所以為馬克辯護,就成了我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時間,我不能失去這個客戶的。可是你是我妻子,你又是受害人,出於律師迴避制度,我就不能擔任馬克的律師……權衡之下,對不起,我只能選擇跟你離婚。”
他停頓了良久,才沉重抬眸,愴然望住時年:“我一向都是這麼自私的人,你忘了?在你和我的事業與利益面前,我選擇的永遠都是放棄你。這一次,我還是沒能高貴一把。”
時年的心便也一縮,連忙垂下頭去。
沒錯,從前向遠做事的路數正是這樣的……只是這次向遠竟然會主動承認出來,那便反倒更有些奇怪了。
雖然從客觀來說,的確只有與她結束了婚姻關係,他才能夠不受律師迴避制度的約束,才可以為馬克辯護……可是這個取捨他早就做過了,而那個三人聚首的晚上,他毫不遲疑地選擇了揮拳打向馬克。
雖然這四年來,向遠無數次叫她傷了心,失瞭望……可是卻不該是今晚這個情形。
時年便吸了吸鼻子:“真的只是因為這樣麼?”
“是啊。”他掩住內心的悲愴,儘量用不在乎的語氣回應她:“除了離婚,我找不到其他辦法來解決目前的困局。再說,這不也正是你一直在鬧著想要的麼?又何必還有什麼遲疑?”
他說著從西裝內口袋裡,掏出撞在信封裡、且摺疊得闆闆正正的檔案,擱板在時年面前:“《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好了字,你現在簽字,我可以聯絡相熟的法官,今晚加個塞兒,明天一早就生效了。”
他故作瀟灑地拍了拍手:“簽字吧。簽完了,咱們兩個就都解脫了。”
。
時年接過離婚協議,拆開信封,垂眸細看那些條款。
其實只要能離婚,她不介意淨身出戶,原本她在M國的一切也都是他給的,她自己甚至連嫁妝都沒有。
她之所以細讀條款,還是想要藉此看清向遠的心。
今晚的向遠實在太不對勁,他給她的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果然,白紙黑字裡最能看清事實。時年邊抬頭:“既然是你律所財務上遇見問題,既然是咱們終於不歡而散……以你身為律師的資質,你完全可以儘量保護你自己的利益,尤其是經濟上的。可是你又何必將房子留給我?”
向遠被捉住把柄,面上也有些掛不住,便故意陰沉地笑:“留下房子給你,你該不會真當我是好心呢吧?別忘了這裡是M國,房子不止是一筆財產,更是一筆巨大的負擔——房產稅對你來說就是很嚴峻的考驗哦。”
“至於我自己,樂得逃開這筆房產稅,回我父母家去住免費的房子,還能陪陪我爸媽,讓他們開心開心。”
“是這樣哦,”時年垂眸苦笑了下。
她跟葉禾做過一篇稿子,一位大富豪位於本城的價值兩百萬美金的豪宅竟然起火。媒體、公眾和警方都認定了一定是有人縱火,於是如臨大敵。結果後來還是那位富豪自己解釋開誤會:原來是這座房子他已經很少來住了,卻要依法每年都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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