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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官眷間的應酬,此舉正中王夫人下懷,她現是庶人身份,最怕遇見的就是那些原先在她面前低聲下氣的人。
怕什麼來什麼,本想從角門悄沒聲地一走完事,居然跟幾個穿著體面、做管事媳婦裝扮的女人當頭遇上。
所謂相由心生,王夫人雖力持鎮定,眉宇間隱約的戾氣卻瞞不過人去,賈家那點子事情,又哪裡經得住有心人打聽。
正在賈政坐等官媒拿著庚帖上門,王夫人絞盡腦汁計算分家時不多的一點產業,想方設法能省則省,又不能讓探春的嫁妝太過簡薄招人取笑的時候,南安郡王妃入宮朝見太后,希望認賢德妃之妹賈氏探春為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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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第一時間把信送了出來。
賈政目瞪口呆,王夫人也是傻了,她不忿趙姨娘母子,也想過讓探春入宮爭上一把,卻沒想過要探春飄洋過海,和親外藩啊!
再怎麼說,那也是她一手養大的姑娘,起小兒就跟前跟後,一心孝敬她,連生母親弟都靠了邊兒……
賈琮幾乎同時得到了訊息,是陽昊親自告訴他的。
茜香國女王病重,唯一的小王子年才十三,雖說有幾分聰明,畢竟嫩了些,女王上書□□皇帝,請以帝室女下嫁。
陽昊有些頭疼,就算是宗女那也是他陽家的姑娘,嫁到海外這輩子怕是想回孃家看看都難,要他說最好的法子是派一支兵馬過去駐紮。
但這話自然不能明面上說的,宗正令在族譜上劃拉一遍,回報稱現在本族中並無適婚之女,南安郡王嫡女今歲及笄,正可許嫁。
異姓王也是王,這時候一樣能派用場。
這話傳到南安王府,王爺猶可,王妃當時就要往宮裡衝,被丈夫一把抓住,她都快瘋魔了,放在手心裡捧大的女兒……
正在五內俱焚,去王子騰府上送禮的心腹獻上一計。
王氏不是瞧著小妾礙眼麼?把妾生的女兒嫁到萬里之外,最是解氣不過。她這可是給人幫了忙呢,不是麼?
對南安王妃的請求,皇太后並未有所表示。
南安郡王是異性王,從上一代王爺在時就謹小慎微,連選王妃都挑了承恩候家結親,娶的正是她的孃家侄女,小縣主也是她看著長起來的,一口一個“太后姑姥姥”叫得脆甜,自是不忍心讓她嫁到孤懸海外的茜香國去。
哪怕是要當王后呢,那彈丸小國的王后,有甚稀罕?
可是南安王妃想以義女代嫁,她卻也不好點頭的。雖說此等事歷代屢見不鮮,但誰家的女兒不是嬌養大的,將心比心,哪個做孃的捨得把姑娘送到天高地遠、一輩子未必能再見上一面的地兒去?!
和親以皇女為貴,宗室女次之,冊封之女在身份上便要差一等了。且賈妃之妹是庶出,家裡未必會善加教養,若是去了反添掣肘,那還不如不去。
陽昊也在猶豫。
因著賈琮的關係,賈家的幾個人物他知之甚詳。
茜香女王求親,為的是自己去日無多,想給兒子尋個依傍。茜香王子年少,倘若這邊操作得當,數代後納土歸附,也不無可能。
以盛華朝的立場來說,嫁過去的姑娘不必端靜淑嫻,倒是精明些為好,從這一條論,南安府上的縣主遠不如探春合適。
若換了一家的姑娘,他許就順水推舟下了旨,餘下的讓南安王府自行解決就是。偏偏,那是賈琮的堂姐。
身為一國之君,委實不應該在考慮國事的時候摻雜私情,但想到賈琮那將重視的家人全攬在翼下的護短性子,還有次談史論今,他提起‘漢家青史上,計拙是和親’的淡淡不屑——思量一番之後,他終是喚來了賈琮,親自分說。
“若非茜香女王等不得太久,以我朝之廣,要一個心思清明、志向高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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