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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手指也這麼甜。」
「……」
「可愛死了。」
「我要練琴了,你別說話。」白嘉言佯怒著轉過身去,司洲立馬從口袋裡摸出紙手帕,將剛才被自己「弄髒」的手指擦乾淨,用示弱的語氣開口:「我保證沒有下次,別生氣了,小嘉言。」
白嘉言沒管他,雙手放在琴鍵上,開始他的演奏。這首曲子是他第一次在司洲房間裡演奏的,現在彈只是一時興起。巴赫的《c大調前奏曲》,結構簡單,適合初學者練習,襯託當年司洲房間窗臺裡落進來的陽光,溫暖恬靜。
他還記得那個七歲的男孩趴在鋼琴邊,圓溜溜的眼睛望著他:「嘉言,你好厲害啊。」
「小嘉言,真好聽。」一曲終了,此時的司洲也同樣在鋼琴邊,伸手輕輕捏過他還停放在琴鍵上的指頭,「好喜歡你的手指。」
白嘉言對上司洲的視線,這才意識到司洲比起小時候變化很多了,不論是身體上還是性格上。
大抵是見白嘉言沒抵抗,司洲輕笑:「不生氣了?」
「懶得氣。」白嘉言說完拎過包就要走,同樣的招自己還能上當第二次,也算他傻。
……
司洲帶過來的行李暫放在架空層的角落,反正沒什麼值錢東西,基本上都是衣服,沒什麼好擔心的。他把自己的一些物品和白嘉言的放在一起,直接搬到宿舍樓四樓走廊。
這些活司洲都會自發地替白嘉言完成,他知道白嘉言身體不好,胳膊瘦得他看了都心疼。他將自己的揹包取下來,從裡面摸出一些常用藥品塞到白嘉言手裡:「拿著,你感冒還沒好徹底。知道你怕冷,被子也別蓋太厚了,會熱壞的。」
「好了,我不打噴嚏了。」
「再吃一天藥,聽話。」
白嘉言沒法,將那一袋子藥收好。還沒等司洲繼續把行李搬到白嘉言宿舍門口,他動作陡然一頓,像是察覺到空氣中滲入了什麼有毒物質一般。
「怎麼了?」
「嘖。」司洲不耐煩地扯了扯嘴角,將手裡的包隨手擱置在行李箱頂上,「在這裡等我,很快回來。」
……
白嘉言自然沒打算聽話,司洲那表情像是要吃人似的,指不定要出什麼問題。他一直跟到樓梯口附近,看見司洲拐彎走了進去,那裡藏了另外一個人,正是今天在琴房外偷拍自己的變態,此時正要收起手機下樓。
「去哪?」司洲長腿一伸,直接把人擋住。
那人大氣不敢喘一下,正企圖直接逃開,卻被司洲抓著衣領拎了回來:「跑什麼?看你這麼喜歡他的照片,送你一件禮物?」
「……怎麼可能。」那人知道司洲沒這麼一副菩薩心腸,只是緊緊盯住對面。
「不可能?」司洲從褲子口袋裡摸出平時用的卡包,從裡面抽出一張拍立得照片,塞到對方手裡,「看我有沒有騙你?」
「……這是什麼意思?」
「看不懂嗎?要不要我給你念?」司洲一把將照片奪回到自己手裡,「這兩個字念老婆,人家已經有主了,你喜歡當三是吧?嗯?每看一次這張照片就想到自己在覬覦別人的物件,覺得很開心?」
「媽的,瘋子……」那人猛然退後幾步,再次想要溜號,卻又被司洲攔了回來。
「這就想走了?手機裡還有多少別人男朋友的照片?一張一張刪給我看。」
司洲把拍立得塞回口袋。他手勁大,那人被抓著動彈不得,只留了一隻手操作手機,開啟相簿,將裡面偷拍得來的白嘉言的照片一張一張點開刪除,司洲不讓一鍵全選,這讓他難以理解。
白嘉言在這頭看著司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到最後居然連眉頭都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