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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寒暄半響,終於,王老伯笑著試探道:“大侄子啊,你店裡那位路公子,可曾婚配啊?”
秦崢未曾見過翠兒,並不敢把話說實,便道:“路公子家中有一位未過門的妻子,聽說是打小兒訂下的親事。只是如今大炎國戰亂,流民失所,怕是再也找不到了呢。”
王老伯開始聽著有個未過門的妻子,那眉毛都提了起來,再聽說失散了,不由得搖頭嘆息:“還真怕是找不到了呢!就算找到,怕是這事也玄了。”
秦崢略顯詫異,這後面的一句話怎麼講?
王老伯卻越發嘆息搖頭:“大侄子,你怕是這幾天忙著籌備飯莊的買賣,不曾打聽一下大炎如今的形勢?大炎的朝都被南蠻攻陷,這是一個多月前的事了吧。如今哪,整個大炎幾乎都被南蠻佔領了,我聽說啊,這南蠻人兇著呢,遇到人就殺,老人小孩都不放過。至於年輕的姑娘啊娘子啊,都留著,圈起來……”
王老伯說到這個,搖頭嘆息不已,眉頭緊皺。
剩下的話王老伯沒說透,秦崢卻已經明白了。
王老伯見秦崢臉色不好,寬慰說:“你也別難過了,這些事,咱們這些普通老百姓也做不了什麼,只能看著了。盼只盼老天爺保佑大炎的那些老百姓,早點有個安穩太平日子。”
這時,王老伯的女兒翠兒掀開棉布簾從外面走出來,手裡端著一盆乾果,拿手撩了下沾在發上的雪花,笑道:“爹,秦家哥哥,外面下雪了呢。”
秦崢望過去,卻見這翠兒生得還算好看,眉眼婉約,鵝蛋型臉兒,髮絲上沾著幾絲雪花兒,讓人彷彿嗅到一股清新沁涼的味兒。
翠兒將手中乾果盤放在桌上,挽唇笑,一笑兩個酒窩:“秦哥哥,翠兒知道你廚藝好,普通果子怕是看不上,這是這點乾果是翠兒親自摘了曬晾的,你若不嫌棄,便多吃幾個。”
秦崢忙謝過翠兒,用手捏了幾個乾果在口,倒也香甜,便又多拿了幾個。翠兒見秦崢喜歡,抿唇一笑,從旁找了一個杌子坐下,想著聽聽秦哥哥和爹說些什麼,可有提到那位路公子。
秦崢見這個翠兒還算標緻,想著或許路放還真會喜歡上這種小家碧玉之姿呢,便有心成全,當下提議道:“翠兒若有時間,多來我們飯莊玩耍,到時候秦哥哥給你做好吃的。”
翠兒一聽,自然喜歡,眉眼笑得彎了,唇邊酒窩越發可人,連連點頭道:“好啊!”
當下秦崢便起身告辭,王老伯要留下吃飯,秦崢以外頭下雪為理由拒了,王老伯拗不過,便讓翠兒取了蓑衣斗笠來給秦崢穿戴上,這才讓她出門。
秦崢再次謝過後,走出王老伯家的大門,誰知沒走幾步,便看到遠遠的一個人,頭上戴著斗笠,手裡提著蓑衣往這邊走。
風雪中,看不清樣貌,不過看那身形,秦崢認出是路放。
她抬手向路放打招呼,嘴一張開,便有雪花飄進來,她被嗆了一下,還是大聲道:“大雪天的,你出來做什麼?”
路放看了眼秦崢,沒好氣地道:“那你又出來做什麼?”
路放走近了,看秦崢斗笠蓑衣裹得嚴實,便道:“倒是我多事了呢。”
秦崢不理他的冷言冷語,兀自道:“今日我見了翠兒,這姑娘生得不錯呢,脾性也是極好。”
路放徑自往前走,不言語。
秦崢被落在後面,只好快走幾步追上,邊走邊道:“你若是心裡依舊放不下,那我就不說什麼了。”
路放猛然停住腳步,回頭,凝目望著秦崢:“你是認為我放不下什麼?”
風雪中,秦崢笑了下,道:“你放不下的東西太多了。”
囚禁之辱,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喪國之痛,秦崢想起初見路放之時,那個躺在碧空藍天下的男人,眼眸中沒有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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