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告別(第2/4 頁)

沒有哭出來。

“洛洛，明天，能不能再允許我放縱一次？我想去告別會跟他正式告別。你願意陪我嗎？”

“當然，我們回來的初衷之一，不就是來送他最後一程嘛。放心吧，明天我，飛揚，曉風哥我們都會在的。”

知曉把自己收集的小瓶子拿出來一個，剪下了自己的一縷頭髮，又剪成碎片，揉進瓶子裡。

又拿出現場搜到的顧若一那一枚訂婚戒指，拿在手裡摸索糾結了很久很久。最終還是沒有捨得放進去。

她小心翼翼的把瓶子包裝好。

第二天，知曉穿著剛收到的禮服。畫了一個精緻的妝容。在林洛的陪伴下來到告別式現場。

飛揚和曉風哥已經在門外等候。家屬除了顧家父母和琳一，還有顧奶奶。原本作為長輩，奶奶是不用出席的。她堅持說兒子媳婦不在這些年，都是顧若一陪在身邊。孫子就是她最親的人，一定要親自送他。

飛揚和曉風，先一步帶著他們認為和顧若一之間珍貴的紀念物已經悼念過。

看到知曉出現，顧媽媽上前攔住了知曉的路。

“這裡不歡迎你。我不想在這裡跟你吵，你走吧。”

“伯母，我把準備的東西留下來我就走。您讓我跟他說句話好嗎？”

顧媽想發作，琳一上前來。“媽，今天這種場合，你不要動怒。知曉畢竟是我弟生平最愛的人，你就讓她去吧，我弟也會開心見到她的。”

顧媽也不想最後讓兒子不開心，就把路讓開了。

顧爸看到知曉繼續往裡走，心裡壓不住的怒氣，要上前阻攔。

“你不許去。”一直沒有開口的顧奶奶發話了。“你好好看清楚這姑娘手腕上的鐲子，是我送給她的。我已經認下了她當我孫媳婦，你要攔她，別怪我老婆子不給你留面子。”

顧爸心裡對母親和兒子有愧，聽老母親這樣說，也停下了腳步。那個鐲子，確實是母親的珍愛之物。

林洛扶著知曉來到殿前。知曉對著顧若一的畫像，一邊添香，一邊喃喃自語。

“我來看你了，你最後一刻的心意我聽到了。我在1801還看到了你的日記。我自作主張開啟看了，你不要生氣。謝謝你，還給我留下這麼珍貴的東西。”

知曉把自己帶來的瓶子放下來，和其他人帶來的珍貴物品放在一起。

“我在事故現場收集了碎片，還有我的頭髮。對了，還有我們拍的照片。我一起放在這裡，這樣我們就永遠不會分開了。”

“你不是老說我們終於可以廝守在一起了嗎？不是說好歐洲的事情處理完就回來娶我的嗎？你怎麼這麼不守諾言。”看著知曉這個樣子，林洛在一邊陪她落淚，顧奶奶在不遠處也紅了眼眶。

“不過沒關係，你不守，我守就好了呀，你看我今天好看嗎？是你給我定的禮服，沒想到吧，已經做好了。雖然這輩子沒用上，但今天我穿著來見你，也算完成了我們的約定和儀式吧。我穿成這樣，就當是嫁給你了。你說好不好。你看，還很合身呢。”說著，知曉轉了一個圈。眼淚也一起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知曉拿出來戒指。“你看這是你求婚那天我們的戒指。現在我把我這一枚留下來陪你好嗎？原諒我，你那一枚，我實在不捨得還給你。”知曉摘下自己手上的戒指和瓶子放在一起。又默默自己帶上了機場找到的顧若一那一枚在無名指上。“你同意嗎？”知曉實在撐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知曉後邊還堵了很多來惦念顧若一的人，大家都能理解知曉的心情，並沒有多加催促。奶奶示意琳一把知曉扶起來。

“知曉，別哭了。奶奶喊你。”

知曉抬起頭，看到奶奶在向她招手，便跌跌撞撞走到她跟前。她蹲在奶奶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