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部分(第3/4 頁)
的面無血色,他的小腹流出的鮮血越來越多,眼看就要斃命於此。
“答應我,保住我的孩子奇妙丸,快點答應我!”織田信長歇斯底里的嚎叫道:“只要你答應這個條件,我立刻就去死!”
源義時沉默片刻,又聽到他哀求道:“吉良三郎!這是織田三郎對你的最後請求!求你繞過我的孩子奇妙丸,他可是你的女婿啊!”
“好吧!我會放過奇妙丸的……”源義時緩緩走到織田信長的身旁。看著倒在迴廊上激烈喘息的男子。輕聲說道:“明天我會為他主持元服禮。你希望他元服後叫什麼名字?”
“織田……信……忠!”織田信長艱難的抬起頭,拼命的深吸一口氣說道:“謝……謝!”
織田信長死了,就在二條御所的迴廊下結束自己的一生,沒有留下辭世歌也沒有作出驚天動地的事,只是在臨死前做一個父親該做的,為自己的孩子奇妙丸爭取一條求生之路,他的人生或許是失敗的,但是在臨死那一刻他是成功的。作為一個君主他很失敗,但作為一個父親,他成功了。
除去已死的従三位參議織田信長,二條御所裡另一位公卿級的武士就顯得沒有必死的膽魄,從二條御所被攻擊到織田信長身死的一段不短的時間裡,足利義昭便一直躲在自己的御所裡不出來,像一隻埋首在沙丘裡的鴕鳥,連拿起武器為尊嚴一戰的勇氣也沒有。
當足利義昭被幾個武士架著走出御所的時候,迎接他的是設在御所空地上的陣幕,源義時身著金甲坐於幕間。左右兩列戎裝武士按刀肅立,御所裡燃燒的火焰與陣幕四周的篝火交相輝映照亮漆黑的夜空。這位堂堂幕府大將軍就像個罪囚被按在此間。
源義時淡淡的瞥過披頭散髮萎頓於地的男子,輕輕搖頭說道:“足利義昭這個名字不適合你,餘覺得一乘院覺慶更適合你的身份,看你手無縛雞之力的狼狽樣子,根本看不到我足利家武士的半分尊嚴!文不成武不就卻沒有自知之明,偏偏喜歡志大才疏、好高騖遠,尤愛大言欺世、自欺欺人……”
足利義昭驚恐地望著眼前的陌生男人,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東國宿將,那迥異於常人的高大身影靜靜坐在中間,安靜的姿態卻讓他有種置身於山嶽之前的錯覺,刀削斧鑿的面孔毫無表情地望著他,尤其是那森冷如刀的目光深深的刻在心頭。
盯著那張酷似足利義輝的面孔,嘲諷道:“嘖嘖,看看你這些年都做過什麼?一乘院潛修近三十載,方出佛門便妄造殺孽,殺兄弒母篡位自立,你這種人敢稱足利,簡直是對這個苗字的侮辱,更是對足利氏代代棟樑的褻瀆!你有何顏面去天國見你的父親萬松院,你的母親慶壽院,還有你的哥哥光源院?噢!對了,你沒有資格去天國,黃泉幽深行路難,害怕否?”
“你……你不能殺我!”足利義昭驚恐地說道:“我是幕府的徵夷大將軍,我是朝廷任命的従二位內大臣,按照法度我是高位公卿,你源義時不是自詡尊重秩序與法度嗎?那你就必須尊重幕府和朝廷的任命!你不能殺我!”
在源義時的面前,足利義昭也不敢自稱“餘”,不斷的強調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以期自保,他這一招的確點中東軍的要害,自古以來高位公卿鮮有被殺一說,失敗者被抓到的結果大約只有兩種,要麼被幽閉,要麼被流放。
明正典刑的例子也不是沒有,比如奈良時代藤原南家著名的權臣藤原仲麻呂之亂,便是以謀反重罪被斬首,只不過奈良時代太古早,權傾一時的藤原家依然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經歷平安時代攝關制度的確立,再經過鎌倉室町兩朝幕府執政,高位公卿不可妄殺已成為約定俗成的規矩。
源義時顯然不會為足利義昭而打破這個規矩,否則當初也不會輕易的流放足利藤政,不是每個人都像赤松滿佑和足利義昭這麼喪心病狂,雖然個人私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