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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提醒你一句,阿容,且不說你與行玉的婚事早已定下,便是沒有這一樁婚事,你也是養在本宮膝下的孩子,心思應當向著誰,你心裡也明白吧。”
謝皇后語氣淡淡,可眉間卻微微皺起,顯然對江奉容這段時間所做頗為不滿。
江奉容聽出她語氣中的苛責之意,自是不敢遲疑,連忙起身垂首恭敬道:“阿容明白。”
“你明白?”謝皇后輕哼一聲,語氣中帶了冷意,“你若是當真明白,便不會連同太子一塊將阿璟送去西山大營那種地方了!”
謝皇后如此說,便是將這一切過錯都算在江奉容頭上了。
她不說隋璟如何頑劣不堪,如何不服管教,亦是不說隋止如何不留餘地,卻只怪江奉容沒能將人攔下,偏偏江奉容還只得認下這一樁罪行。
她並非說不出辯駁之言,只是即便此時她如何解釋,謝皇后也是不會聽得。
況且謝皇后如何會不知那隋止決意之事,就連她自個都無法更改,更別說江奉容了。
她如此問罪,不過是發洩心頭的火氣罷了。
這麼多年間,向來如此,江奉容也早已習慣,此時她只心底微嘆,而後跪拜於地,恭敬道:“此事是阿容的過錯,還請娘娘責罰。”
昨日生辰宴,謝皇后顯然已經有過動作,但江奉容知曉,她心頭的火氣還不曾全然消解。
既然如此,她自然只能受著。
謝皇后見她這般識趣,撫在桌面的指尖微松,哂笑道:“你倒是認得快。”
又抬眉道:“也是,阿璟在西山大營那種地方吃苦,你若是不受些苦楚,也對不住他這般喜歡你這個姐姐。”
說罷,她瞥了一眼身側之人,畫萍會意,上前幾步正要走到江奉容面前,外間卻有一宮人匆忙進來,附在謝皇后耳邊低語幾句。
謝皇后神色驚疑地看向那宮人,那宮人卻又篤定地點了頭,她才轉眸看向依舊跪拜於地的江奉容,眼神中多了幾分探究,可到底還是鬆口道:“陛下召你去明宣宮,李公公在外間候著,你且先跟他去明宣宮罷。”
江奉容方才雖然瞧出謝皇后神色有些古怪,但卻不曾想過替她解圍之人竟然會是陛下。
也難怪謝皇后如此反應了。
江奉容心中如此想著,面上卻不顯露,只恭敬應了個“是”,而後退了下去。
見她已經起身出了殿,謝皇后這才變了臉色,緊鎖的眉間竟是隱約有幾分不安,“陛下將她送到本宮這裡這麼多年,向來是不聞不問的,怎地今日卻有了要召見她的心思?”
畫萍自然知曉謝皇后在為何事憂心,於是道:“如今那江家女已經與謝小將軍定下婚事,若還想嫁入謝家,想來也知曉不能得罪了您,又怎敢在陛下面前胡言?”
謝皇后手中的錦帕在指尖繞了繞,忽地笑了笑,“也是,她可是一門心思要嫁入謝家的,哪敢因著這些事開罪了本宮?”
畫萍上前為她斟了一杯熱茶,笑著道:“娘娘說得是,她既有這攀附心思,娘娘您如何折磨,她都是該受著的。”
一個罪臣之女要嫁入如今正是如日中天的謝家,可不就是起了攀附之心,既如此,萬般苦楚也就只能忍著了。
畫萍此言,謝皇后顯然很是受用,但卻還是吩咐道:“不論如何,陛下突然召見,此事總有些古怪,還是遣人探查一番。”
畫萍自然應下。
江奉容一路跟在李公公身後,兩宮隔得不遠,不消多時,就已行至明宣宮殿前。
李公公先一步入殿,只教江奉容在殿外稍候。
江奉容在殿外並未等太久,就見有宮人出來引她入內。
等她入了殿,殿內伺候的宮人早已被盡數屏退,江奉容只隱約瞧見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