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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我們之間好像再找不到共同的話題。吃完飯我匆匆去洗碗,廚房裡逼仄,只容得下我一個人,我將那扇生鏽的鐵窗往外推,推了約莫兩寸就沒法再往外推,卡在那裡了。
打掃完衛生,準備拿睡衣去洗澡,推開臥室房門,看到池易暄背對著我站在牆根的髒衣簍前,手裡拿著一件熒光色的衣服。
當我看清他手裡拿著什麼時,我頭皮一陣發麻。
“你幹什麼?!”
我衝到他面前,奪回我的馬甲,以及那根用細繩綁在衣服內裡的水果刀。
“你動我的東西做什麼?”
“我看你的衣服髒了,所以……”
池易暄回過身來,飛速抓過我的手,好像怕我會逃跑。他十分用力地握住我,緊張地問:“白意,你這些天都帶著刀出門了嗎?”
“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又看見他了嗎?”
“沒有!”我推開他往外走,他不依不饒追上來,“是不是啊?你和哥說啊——”
“我說了沒有!你聽不懂人話啊!”
我用力推開他,推得他向後踉蹌,摔倒在地上,兩隻手撐著地面,抬起頭失神地看著我,五官像拼圖在打轉,拼湊出欲哭的表情。
我胸口彷彿被人狠狠錘了一拳,一時間喘不上氣,胃中欲嘔。我頭也不回地往房間外跑,跑進衛生間將自己關起來。池易暄很快就追了上來,在門外敲,我躲在淋浴間裡捂住耳朵,假裝什麼都聽不見。
急促的敲門聲變緩了,我哥的聲音模模糊糊地傳來,順著我的指縫間往耳朵眼裡鑽,過了一會兒音調變低了,像從深井裡冒出來的氣泡,一串兒一串兒地鼓。
門縫下原本有一道黑影,是他的腳,堵住了門外的光,將它劈成兩半,現在黑影消失了,光又連成了一道。我哥離開了。
夜的帷幕落下了。今晚我依舊睡的沙發,我將臉與身體轉向靠背,一動不動佯裝自己睡著了。
池易暄沒再來打擾我。腳步聲由遠及近,窸窸窣窣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了過來,他在地上躺下了,與我只有一步之遙。
房間變成真空,沉默如同黑洞。我知道他失眠了,因為我聽見他在我身後翻來覆去地滾。
今天是週六,我起得比平時早,池易暄不用上班,所以沒有跟著我出門。
送了兩小時的外賣,眼看就要到了約定好的時間,我將電瓶車龍頭一拐,徑直開進一片老式小區。
這裡和我與我哥住的地方很像,路兩旁種了高大的梧桐,上下樓得爬水泥樓梯。
我騎到二單元門口停下,綠色的防盜大門年久失修,脫漆生鏽,一拉就開了。我爬到三樓,按響了302的門鈴。
門推開後,迎接我的是一位穿白大褂的男醫生,他戴著一副金絲邊框的方眼鏡,開門以後說他還在吃中飯,等他吃完就可以開始。
他招呼我坐下,自己走到客廳的電腦桌前坐下,捧起盒飯,按動一下滑鼠,暫停的電視劇就又播放起來。剛拿起一次性筷子,幾粒米落在大褂上,他蹙眉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用食指將飯粒彈出老遠。
一居室被他們改造成手術室,原本用作臥室的房間內擺著一張簡易的手術床,裝著黃色藥水的玻璃藥瓶掛在不遠處的伸縮支架上,我猜測那東西一會兒就要打進我的靜脈裡。
我剛在電腦桌對面的簡易摺疊椅上坐下,門口便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力度之大像要把門擊穿。
醫生嚇了一跳,放下盒飯問我是誰。
我搖頭說不知道。
“他媽的,你是警察?”
“不是,我的身份證和學生證都給你看過,我不是警察。”
他不明所以,小跑到門前,將右眼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