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耳光與砸頭下(第2/6 頁)

一眾人各自鎖定目標展開襲擊之事暫且按下不表。

單說楊雪楓，這一整晚都在忙碌不停，身體疲憊至極不說，內心更是一直處於緊張與害怕之中。

此刻，他終於得以緩一口氣。雙腿卻忽然一軟，徑直癱坐在地，彷彿瞬間全身的力氣都被抽離。

小豆子此時就在一旁，瞧見楊雪楓坐在地上。急忙飛奔過來，邊跑邊呼喊：“舅舅，舅舅！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慢點兒跑，我沒事。”楊雪楓望著跑來的小豆子，心中滿是憐愛。

冬季嚴寒，小豆子在倉庫裡也凍了整整一晚。他的臉上還捱了一記耳光，此刻小臉蛋紅腫不堪。

楊雪楓回頭又瞅了瞅仍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禿頭周老三，心中那股瘋狂的殺意再度湧起！

這時，小豆子已然跑到近前，全然不顧地上髒汙。

楊雪楓坐在地上，他也直接席地而坐。一頭扎進楊雪楓懷裡，緊緊地抱住他。

這一整晚，小豆子捱打又受驚。換作一般小孩，早就哭鬧不休了。

可小豆子直至現在都沒喊一聲疼，只是此刻躲在楊雪楓懷裡。顯然是小孩子受了委屈，在向親人撒嬌呢。

楊雪楓緊緊擁著小豆子，輕聲詢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把你嚇壞了？別怕，有舅舅在這兒呢。”

“我才沒怕呢，舅舅！他們是壞人，可你為啥要向他們下跪呀？”小豆子蜷縮在楊雪楓懷裡，忽閃著明亮的大眼睛，滿是疑惑地問道。

顯然，楊雪楓向海盜下跪這件事，在他心中依舊難以釋懷。

在他的認知裡，舅舅一直都是大英雄，絕不是他人嘴中的慫包，可為何會下跪呢？

楊雪楓伸出右手，做出一個出拳的動作，五指用力攥緊成拳，手臂緩緩往後回縮，接著迅猛擊出。

出完拳後，楊雪楓詢問小豆子：“為什麼出拳之前，手臂要回縮呢？”

“為了能更有力地打出拳頭呀。”小豆子也習練過武功，這個道理他自然懂得，可他卻不明白，這與向敵人下跪有什麼關聯呢？

隨後，楊雪楓彎腰撿起一根木棍，在地上揮灑著寫下幾行蒼勁有力的字：鷙鳥將擊，卑飛斂翼。猛獸將搏，弭耳俯伏。聖人將動，必有愚色。

小豆子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望著地上的字，滿臉困惑地問道：“舅舅，這都是啥意思呀？”地上的字小豆子雖都認得，可這些句子的深意他卻全然不知。

楊雪楓伸出手指，輕輕點著第一句“鷙鳥將擊，卑飛斂翼”，耐心地為小豆子解釋道：“這句呀，說的是兇猛的鳥兒在攻擊獵物之前，常常會收攏翅膀，降低飛行高度，悄悄地做好出擊的準備呢。”

“哦，這個我知道，海邊的魚鷹抓魚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楊雪楓這麼一解釋，小豆子瞬間恍然大悟，因為這個場景他曾經親眼見過。

接著，楊雪楓又指向第二句“猛獸將搏，弭耳俯伏”，繼續講解：“這句的意思呢，是兇猛的野獸在即將搏擊的時候。往往會耷拉著耳朵，伏低自己的身體，蓄勢待發準備撲上去。”

“啊！舅舅，這個我也見過。村裡最兇的那條狗，大黃打架的時候就是這樣子的。”小豆子立刻就懂了，可楊雪楓卻覺得這小傢伙用狗打架來理解這句話，總感覺哪裡有點怪怪的。

最後，楊雪楓又為小豆子解讀最後一句話：“聖人將動，必有愚色。”他緩緩說道：“這句話的含義呀，是聰明的人在準備行動之前，常常會裝出一副蠢笨的模樣，讓對手放鬆警惕，麻痺大意。”

這句話的深意可比前兩句要深刻得多呢，不過小豆子也絕非普通的小孩子。

他微微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對楊雪楓說道：“舅舅，聖人我可沒見過，不過我覺得你說的這人，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