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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歌:「……容樾!」
「隨便。」
昭歌問了自己很關心的問題,「我挑的那件嫁衣好看嗎?」
「醜。」
「那我穿上好看嗎?」
「很醜。」
「……」
「容樾你這個笨蛋!」
「沒你蠢。」
容樾懶得跟她吵,徑直進了屋子,昭歌氣得不行,但一直不知道拿他怎麼辦,雖然心裡不高興,表面還是恭恭敬敬和燕雲將靜明大師送到門口,「大師對不起,他人很好的,就是偶爾脾氣不好,你不要在意,他沒有惡意的。」
昭歌的道歉很誠懇,靜明大師卻搖搖頭,若是真要記仇,那才是枉他修了多年佛道,他笑了笑,伸出三根手指,掰下一根,玄虛地賣了個關子,「方才那位施主最後回的三句話。」
「兩句假話,一句真話。」
第49章 大婚(下)
燕雲不由得笑出聲,靜明大師面容和藹,也心照不宣地笑,卻也不做多留,待愣愣注視著燕雲和靜明大師離開後,昭歌才掰著指頭數明白容樾心口不一的那兩句話。
好看。
很好看。
她笑眼彎彎,提著裙子跑進屋內,著一身明黃色仙麗的薄紗裙子,雀躍得像只歡快的小黃鸝:
「容樾容樾,我就知道你超喜歡我的!」
她從哪裡知道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那老禿驢算的話你也信?」他閉著眼睛都能猜到,聲音冷淡,「陳昭歌,單純可以,愚蠢不是好事情,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獻殷勤,若不是我,你這樣蠢笨如豬,早就死了無數次了」!
一邊說著,手一邊隨意掐了朵窗上美若雲霞的海棠花,百無聊賴揉在手裡,花汁浸染白皙修長的指尖。
昭歌眼尖,一把把花從他手裡搶過來,放在桌子上,也不管他臭著臉,周身到處散發的疏離淡漠,眸子眯得彎彎的,順著他的話接下去:
「萬一我要真死了怎麼辦呀,你會不會像故事說的一樣,去替我復仇然後去陪我呀?」
安靜了片刻。
昭歌坐在床沿,沒等到他的回答。昭歌輕輕晃著小腿跟自己玩,她原也沒期待容樾會回答。
反正他是喜歡她的,他的悶葫蘆性子,心裡有她嘴上也是不會說的。
再者誰沒事會去想可怕的生死大事,人沒了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像她,就從來不敢想……容樾若是出事了她會有多難過。
「我開玩笑,容樾你不要再想了……」
話止於一半,容樾忽然轉頭看著她,雖然隔著相當的距離,昭歌感覺到他透過她…沉浸在某樣回憶裡,詭異森然的目光黏著住她,聲音威脅,「你死一個試試?」
室內空氣幾乎要抽離乾淨,憋的她呼吸不過來,昭歌實在受不了這樣窒息的氛圍,主動找話題,「你不走嗎?」
按規矩講,今天他們不可以見面。
容樾當然知道規矩,但他本來就遊離於規矩之外,他沒必要遵守規矩,也不想,也就陳昭歌把這些無聊條框奉為圭臬,「迷信而已。」
就像成親一樣,不過是世俗捆綁關係的美化罷了。想起陳昭歌前幾天被他的威脅嚇得瞪大眼睛不敢說話,眼淚馬上要流出來,也一直跟著他,要他答應。
喜歡,什麼玩意兒?
不過他敷衍答應下來,想儘快結束她的糾纏,就像現在這樣。容樾人緩慢踱出去,隨身帶上門時,被輕輕力道阻攔,容樾沒反應過來,下巴就是輕熱一觸,垂眸是笑意盈盈的眸子,「你不要生氣,就今天一晚上,明天你來接我呀。」
生氣?
他不會生氣。
這規矩與他無關,就像成親,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