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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雋準確地握住了陳禾顏遞過來的手,她的手腕一貫纖細,這在床上躺了十幾天,整個人都有了些瘦骨嶙峋意味,握著的這手腕像是隻要用力一捏就能輕易折斷
微微有些粗糲的指腹在她手腕內側的面板上輕柔地摩挲,在看不見的黑暗中,秦雋的眉頭緊緊蹙在一起,但出口的聲音依舊沉穩低緩,「這醫院裡的醫生也檢查不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摔倒的時候還傷了手腕,我讓蔣立另找了醫生,明天過來給你看看。」
「嗯。」陳禾顏輕輕應了一聲,也沒拒絕。
但其實她自己心裡清楚,這不是在被砸到的時候傷的,而是被刀割疼的,是她自己拿了一把封了的水果刀狠狠劃開的,傷口劃得很深,差不多切斷了一半的手腕,切開了她的皮和血肉,切斷了她跳動的經脈,深可見骨。
也正是因為這時不時發作的疼痛,讓她更加確定了她未來那個荒誕悲哀的結局,那是她已經經歷過一次的未來的死亡
陳禾顏將臉深深埋在男人的懷中,靜靜地聽著他平穩有力的心跳。
深夜的黑暗中,病房裡靜悄悄的,一時間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過來許久之後,陳禾顏突然在沉默中開口,「秦雋。」
「嗯?」男人應她。
「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吧?」陳禾顏眼尾微微有些濕潤,她把臉悶在秦雋懷裡,甕聲甕氣的。
男人還在繼續給陳禾顏揉手腕,聞言,想了想,老老實實回答:「我已經和蔣立還有底下幾個高層都交代清楚了,這段時間我的一部分工作都由他們分管暫代,在等你完全康復之前我不會去出差的。」
陳禾顏:「……」
算了,她不浪費感情了,這個煞風景的破男人!
沒幾天,原本據說要變成植物人的陳禾顏平安甦醒的訊息很快就在兩邊親朋好友的圈子裡傳遍了。
不管是出於真心實意還是別的原因,陳禾顏在醫院的這幾天有不少人來看她。
考慮到醫生囑咐過她最初醒來的這段時間必須有充足的休養,所以秦雋和陳父陳母商量後決定,能暫時先婉拒上門看望的就先婉拒掉。但剩下有一些人是兩邊親戚中關係最親近的那些,他們上門探望那是理所應當的人之常情,也不能真的一個人都不見。
在陳禾顏還住院調養的這段時間裡,也前前後後來了一些人看望她。
秦家大家長秦學山在陳禾顏醒過來的第三天就帶著秦正源和宋儀嵐一起來了醫院,老爺子關心詢問了陳禾顏的身體狀況,又和陳奶奶還有陳爸陳媽們聊了個把小時的天后才離開的,聽他們聊著,陳禾顏知道了,之前她還在昏迷的時候老爺子也來過兩三回。
而作為公公婆婆,之後秦正源和宋儀嵐又來過一回,帶了點吃的過來,秦正源儒雅又和藹,他告訴陳禾顏好好養身體,要吃什麼就說,他讓家裡廚師做了給她送過來云云。
而婆婆宋儀嵐一如既往地保持著她豪門貴婦的優雅體面,本來看著陳禾顏矯揉造作、嬌嬌弱弱的樣兒,什麼事都要她兒子動手伺候,就是連喝口水嘴角沾了水漬都要她兒子幫著擦乾淨,要是擱平日裡看不順眼她肯定是要挑幾句的,但現在看著她頭纏紗布、臉頰蒼白瘦弱,病歪歪的,還有陳家人在,宋儀嵐好歹也是忍住了,繼續她的貴婦體面。
除了秦家這邊的,陳母那邊的親戚也來過幾個,陳禾顏的外公外婆和舅舅都來看過她一回。
這些人中來得最勤快的要數秦彥了,過了剛開始的幾天,後面陳禾顏精神好些以後他便三天兩頭往醫院來,給在病房裡的人都送些吃的過來,有時候還會接替蔣立的活兒給他哥送換洗衣物和一些公司重要檔案過來。
他來的次數多了,陳禾顏除去最開始在病房裡見到他的那一次以外後面也就慢慢習慣了,畢竟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