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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端粒子定向只要確認坐標，就能瞬間爆破。

而他兩分鐘之前就發出的資訊，仍石沉大海，渺無音訊。

不對。

這太不對了。

一定有那個環節出了問題。他確定劉易斯收到了資訊，他也收到了反饋。而能讓劉易斯這樣應變能力極強的警察失去聯絡，原因只有‐‐

&ldo;說不定他已經死了。&rdo;

伽俐雷愉快地說，語氣裡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惡意：

&ldo;如果你要等的人是一個警察， 那你不用等了， 因為他已經死了。&rdo;

&ldo;不可能。&rdo;

喬伊抬起頭，眼神冷靜得讓人害怕：

&ldo;我在進入地下基地之前就關閉了你在地面上的中央控制系統， rn今晚沒有任何活人，而你的控制程式碼除了沈城，只有我，也就是說你根本不可能殺死劉易‐‐&rdo;

他忽然頓住。

不對。今晚，除了他和李文森， rn還有一個人沒有離開。

二十年前差點獲諾貝爾的天才，rn事件中隱姓埋名的元老。小時候唯二疼愛李文森的監護者，也是那個，今天晚上，親手把李文森送到這裡的老人。

‐‐守門人米歇爾。

喬伊的聲音，在寂靜黑夜裡格外突兀。

他聽見自己聲線平穩，一如往常，可雙手卻微微發抖：

&ldo;米歇爾是你的人？&rdo;

&ldo;這句話真有意思。&rdo;

它笑起來，嗓音裡帶著小女孩特有的軟蠕與甜蜜，卻如此意味深長：

&ldo;你怎麼知道，他還是個人？&rdo;

&ldo;……

&ldo;承認吧，你已經輸了。&rdo;

它笑了起來：

&ldo;這場豪賭裡，你已經輸掉她了，喬伊，我曾給了你機會，把你帶到她身邊，是你把她扔下……永遠地扔在這個小房間。&rdo;

經典物理的侷限，在於認為物理定律是恆定的，時間和空間是既定的，這是人類的視野。

但在它的視野裡，這個世界截然不同。

它的世界沒有時間，時間只是人類的想像；也沒有空間，空間只是零維的創生；在它的維度裡，它可以創造一切維度。人類不能想像一個微觀粒子在高維可以展開成一個宇宙。喬伊也不會認為，他經歷的那些幻覺，都是真實。

可到底什麼才是真實？

難道人類就能證明，他們存在的世界，就是真實？

……

什麼是真實？

如果這個房間，是&ldo;薛丁格的盒子&rdo;，那麼他所見的一切都不是&rdo;真實&ldo;，因為在開啟&ldo;盒子&rdo;之前，一切都沒有既定的狀態，就像薛丁格既死又活的貓，只有當他開啟&ldo;盒子&rdo;的時候，一種狀態才會完全向另一種狀態坍縮，最終呈現出&ldo;真實&rdo;。

可他應該怎麼開啟這個&ldo;盒子&rdo;？

秒針滴答聲中，他的大腦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轉動。有那麼一瞬間，他忽然想到什麼，驀地轉身望向他背後空無一物的牆。

‐‐我給你看我的&ldo;窗子&rdo;。

一個四歲女孩稚嫩的聲音，驀地在他腦海中響起。

她小小的個子，站在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