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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鄭藝說完就給盛榮川遞了個眼神,兩人一起往樓上書房走去。
盛榮川的到來令鄭夫人心神不寧,她在客廳坐了幾分鐘後準備出去花園裡接回那三隻小寶貝,誰知人還沒走出玄關,就聽到書房裡傳來一陣暴動,像極了老鄭平時發脾氣摔東西的情境。
此刻也顧不上貓了,鄭夫人連忙往書房趕去,推門一瞧,地上躺著一地瓷器碎片,正是老鄭最愛的那隻明代法式菊花紋瓶。
盛榮川和鄭藝一左一右地站在鄭慄軍的身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屋內的氣氛冷到呼氣成冰的地步,鄭夫人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上,進退維谷。
她還沒來得及弄清楚狀況,便聽鄭慄軍指著他兒子震怒道:「逆子,你再說一遍!」
鄭藝雙手攥緊,幾秒之後抬頭與他老爹對視:「我喜歡盛榮川,我想跟他結婚!」
鄭夫人腦袋嗡了一聲,她看向自己的兒子,再看向丈夫,最後看向那個沉默不語的青年,彷彿被人兜頭潑了一盆陳年狗血,好久緩不過神來。
鄭慄軍那句「再說一遍」不過是氣話,沒想到他兒子還真說了,當下氣得從書櫃上摸來一條鞭子,在酒精的催促下,「啪啦」一身抽在鄭藝的身上。
——這條鞭子已經十多年沒開過葷了,此番沾上皮肉,如刺刀刮過,疼得鄭藝眼淚汪汪。
鄭慄軍在氣頭上,鞭子破空的聲音再度響起,鄭藝顫顫巍巍地閉上眼,結果預期中的疼痛沒落下來,反而貼在一堵堅實的懷抱裡。
那鞭子最終落在了盛榮川的身上。
鄭慄軍眼底火花蹭蹭往外冒:「讓開,這是我的家事!」
盛榮川微微側首,儘管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可是這一鞭子還是讓他吃得夠嗆:「叔叔即使有氣也不該這麼打他。」
鄭慄軍氣得差點後仰過去:「我教訓我兒子,有你什麼事?!再不讓開,我連你一塊打!」
鄭藝推他,沒有推動。
老爺子見他倆當著自己的面還卿卿我我,氣得接連抖了三鞭子,將盛榮川的羽絨服直接抽裂開。
鄭夫人被幾道鞭聲抽回神了,連忙過去勸架:「老鄭,別打了!」
鄭慄軍的手被她扒著,只能就此作罷,轉而對鄭藝說道:「你喜歡男的我不管,但是盛家的人不可以。」
鄭藝眼眶有些微紅:「憑什麼!你們老一輩的恩怨幹嘛扯到我們身上來!我就要和盛榮川在一起,你分不開我們的!都什麼年代了,你還這麼□□!」
鄭慄軍差點被兒子氣出心臟病,抖著鞭子作勢又要抽過來。
不等母親開口,鄭藝直接將腦袋從盛榮川的懷裡露出來,沖他爹說道:「打吧打吧。實不相瞞,我懷孕了,孩子是盛榮川的。不過我可不敢保證您這一鞭子下來會不會一屍兩命。」
這下不光是鄭慄軍心臟不好,連脾氣溫和的鄭夫人也有些遭不住了,她瞪向鄭藝,斥道:「胡說什麼呢你!男人怎麼可能懷孕!」
鄭藝哼了一聲:「怎麼不可能?我用科技懷上的,想不到吧?你們要是不同意,我就把這事在網上說開,不出三天,保證家喻戶曉。」
鄭慄軍氣得直翻白眼:「你還要不要臉?!」
「我幾時要過臉?」
盛榮川垂眼凝視著他,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隔著羽絨服被抽出來的傷開始作痛,盛榮川微微擰眉,將所有情緒都掩藏起來,轉身對鄭慄軍承諾道:「叔叔,我會好好對鄭藝的,不會讓他受半點委屈。」
鄭慄軍倒吸一口涼氣,雙手微微發抖。鄭夫人見勢不對,立馬抱住丈夫,頭也不回地對盛榮川說道:「別說了,你們倆先出去吧!」
盛榮川聞出了屋內的酒氣,知道此刻不是爭辯的時候,拉著鄭藝走出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