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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
日本大阪。
剛下過一場小雨,即便室內仍有兩位數的溫度,潮溼的空氣與地面依然讓覺得有些寒冷。
從高處俯瞰這座城市,密集的植被覆蓋率讓城市的風采被滿眼的紅葉稱的更加出挑,市內諸多景點旅客絡繹不絕,偶有行自水橋走過,大都被當作背景定格遊客的相機中。
近郊某處自然古樸的一戶建內,身穿齊膝短裙的短髮女主將院內盛開最豔的一盆菊花摘下幾支放入白色瓷中,很快又拿著瓷回到木質居室中,並將瓷放置靠近竹藤木窗的鋼琴上。
有院外扣響木門,女主去開門,一身色彩豐富飽滿的套裝讓她的背影看起來清新雋麗卻又不失穩重,她越有越遠,原本悠然美麗的房間卻因為她的離開缺少了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進門的是個約莫七八歲的小姑娘和一個日本男。因為剛剛路上下雨,男手裡拿著一把黑色的長柄紳士傘,進門以後男將傘放竹木編織的傘筐中,牽著小姑娘的手輕車熟路的走進室內。
男進屋後看了眼鋼琴,很快來到藤木窗旁,小姑娘則直奔實木所制的零食櫃而去,三兩下就把櫃子開啟扒出幾袋愛吃的零食。
短髮女子將剛泡好沒多久的茶端至鋼琴旁,本想同男交談,側目一瞥看見幼齡小姑娘一邊將零食往嘴裡塞一邊看著她得意地嘻嘻笑,又眯了眯眼睛用故作兇惡的眼神瞪了她一下,明顯是“夠了”的意思。
男見她端茶已久卻不送給自己,又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很快用流利卻腔調不同的中文說,“梁縈,亂吃東西會告訴媽媽。”
名喚梁縈的小女孩聽見這話從鼻子裡發出不高興的哼聲,又抱著零食走到兩個面前,“為什麼家小景什麼都能吃,卻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行?”說話間騰出一隻手拽住短髮女子的胳膊,明顯一副拉她一起下水的樣子。
顧熙之看看她剛到自己腰間高度卻努力拽住自己胳膊的樣子,又想想她剛才那令惡寒的稱呼,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胳膊從她胳膊裡抽開。
胳膊抽了一半被梁縈拽住,梁縈扯住她的胳膊抬頭看她,完全一副“敢?”的樣子。
顧熙之別開眼不看她,看上去已經懶得理她。
男這個時候說,“腸胃不好,不能亂吃東西,臨走前媽媽不是叮囑過了麼?”
梁縈撇撇嘴,雙肩拉耷下來,明顯不開心的樣子,“她是老婆又不是老婆,為什麼要像一樣什麼事情都聽她的。”
男明顯被氣到,眉峰微微壓下,“梁縈。”
“好了。”見他生氣,梁縈又迅速賣乖,盈著滿臉調皮的笑意說,“少吃一點,剩下的去喂噓噓,們談事情吧。”
顧熙之這下徹底不願意了,“梁縈,那隻狗叫七七不叫噓噓,還有,不準給它吃這些東西。”
梁縈只是拍拍她的胳膊,順便眨眨眼睛給她放電,“放心,吃一點死不了狗的。”轉身跑開了。
男看了會兒她跳躍的背影,抬頭向顧熙之,“很抱歉,她總是……”
“沒關係的anda先生。”顧熙之將茶水放他面前,微笑的時候兩隻眼睛盈滿水光,一頭優雅的黑色短髮讓她看起來氣質極為突出,“歌曲已經很熟悉了,唱一遍給聽聽。”
“等等。”anda示意她別急,“雖然這首歌音很高,但對很有信心,不過現這首歌需要降一個八度唱出來,準備一下,給伴奏。”
顧熙之愣了一下,很快點頭,“好啊。”
深秋的季節漫山紅葉如火如荼,金色的菊花迎風而綻,無邊落葉堆積院落街邊,城市寬闊的馬路行往來不絕,紅色的落葉沒有讓城市看起來不整潔,反而多了一分浪漫色彩,就像anda的曲子,永遠優雅、柔和、醉。
綠色的植物爬滿竹木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