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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想過這個問題。”
“是沒想過?還是有其他的問題?”
單水盈知道妹妹雖然外表開朗,但是心底敏感脆弱,現在她不肯鬆口承認兩人複合,那必然有她自己的憂慮和考量。
輕嘆了口氣,單水瑤知道瞞不過姐姐,咬著唇,在沉吟了半晌之後,緩緩說出內心的猶豫。
“我知道他變了很多,他變得溫柔,甚至也不在意我是不是一本會走的禮儀辭典,他會聽我說話,不再將工作放在前面,他甚至還會隨著我偶爾的任性來寵我,只是……”即使他如此的好,她的心依舊恐懼。
單水盈沒有插嘴,靜靜地等著她說完。
“我還是怕,我怕,他跟上一次一樣,這些溫柔、這些好,這些不要求會全都在結婚後消失不見,我怕他的改變只是一時的,我怕,如果承認了,我再次放開心去接受他,我們又會像之前那樣,不停的在吵架與等待他回來之間迴圈。”
一次的痛,她可以經由時間的流逝來騙自己那傷口其實不痛,她可以騙自己她早已經忘記。
但是曾受過的傷,即使傷口癒合了,那些痛楚卻會像烙鐵般深刻在記憶中,如夢魘般糾纏不休,提醒著她放手去愛的慘痛。
所以她知道他的改變、他對她的好,然而她什麼都沒有說破,即使兩人像對情人般生活,她還是寧可用朋友的關係來保護自己。
聽完,單水盈忍不住嘆了口氣,“我明白了,只是不管怎麼樣你們也不能永遠這麼曖昧下去,總有一天你還是要跟他把話說清楚,知道嗎?”
“知道了。”單水瑤艱澀的回答。
她也知道,他們不該再這麼下去了。
是該把話說清楚的時候了。
第八章
然而,嵇向槐在那天之後並沒有給單水瑤時間把話講清楚,他捎了封簡訊說要到法國出差一陣子,就消失在她的生活中了。
這樣是好還是不好呢?她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感到一股失落。
她收回心神,因為多多正咬著她的褲腳,猛搖尾巴將她往外拉,像是門口有什麼東西要給她看一樣。
“多多……多多幹麼啦?”單水瑤半走半跑的被扯到門邊,多多一下子就鑽出門外,門上有個專門讓多多進出的活動門。
有什麼東西在門外嗎?單水瑤狐疑的開了門,循著狗叫聲往下一看──
“哇──”
映入眼簾的是一窩躺在紙箱裡的小狗,多多則是守在紙箱旁伸著舌頭喘氣。
單水瑤抖顫的手指指著那紙箱裡尚未睜眼的小狗們,模樣和花色是和多多有幾分神似,她震驚的看向自己的愛犬,不可置信的低喃,“臭多多,你該不會……不會……把私生子帶回來了吧?”
她想起曾看見多多交配的畫面,腦中一陣暈眩,她連忙扶住大門。
老天!她還記得嵇向槐提醒過她要帶多多去結紮,但她老是忘了,現在可好,一時疏忽的結果,讓她的愛犬連私生子都有了。
只是這窩小小狗是誰放在她家門口的,母狗主人?該不會是多多自己去叼回來的吧……
她的聲音驚醒了小狗們,全張開了眼,單純天真的望著她。
單水瑤抵抗不了這麼可愛的表情,要她對這些小東西置之不理她還真做不到,蹲下身子抱起紙箱往門內走去,而多多則是猛搖著尾巴,興奮的在她腳邊繞呀繞,似乎正在說著感謝。
低頭望著不知死活的多多,提醒自己一定要給它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今天晚上它只能吃它最討厭的狗飼料,明天她要立刻帶它去結紮。
法國巴黎
向來以優雅貴公子在社交圈聞名的嵇向槐此刻卻滿臉寒霜,連客套的微笑都擠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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