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年-李承澤49(第1/2 頁)
範閒以身入局,引都察院紛紛上奏彈劾。他卻穩如泰山,不上折自辯,照樣該吃吃該喝喝。
毫無收斂。
這在所有人眼裡無異於挑釁,太過囂張。
更甚至,他還送去了四個大字。
“狺狺狂吠。”李承澤蹲坐在鞦韆上搖晃,雙眼彎彎,抬手掩嘴笑道,“指著人當狗罵,這是往死裡得罪啊。”
謝必安雖看不懂範閒的舉動,但不妨礙坑他,“殿下,咱們的人要不要也跟著參一本?”
“參吧,不僅他們,本王也該參他一本。”李承澤伸手示意,謝必安眨眨眼拿來紙筆,卻被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
“鞦韆上如何寫字?這事兒不急,一時半會結束不了。”林舟好笑的看著這對主僕的互動,端起一盤葡萄走到李承澤身旁親自喂他,李承澤搖搖晃晃間便容易咬到她的手指。
謝必安看了眼二人,極有眼色的便要退下。
近來範無救不在,便只剩他一人默默擔下所有了……
“我哥與醫官已然行至詠麓山,約莫還需三五天的時間才到瀛洲。”基金會的人光明正大與之同往也有好處,林舟輕易便能掌握他們都行程,且是實時的。
李承澤預估範無救的腳程,大約再有個兩三天就能趕到,“聽說此次疫病乃蟲鼠所致,也不知能否及時得到抑制。”
如今僅有瀛洲出現此症便是極好的訊息,否則一旦擴散開來便麻煩了。
“醫官一路研習醫書,在馬車上探討醫方,想來應是不用擔心。”上回她可不止讓三蘭下載了抗旱的資料,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對了,範閒久不更新,也不與你我來往,怎麼送來的這紅樓新篇章卻是一點沒停?”李承澤下了鞦韆,也不穿鞋,就這麼踩著赤足來到桌案前蹲坐下。
抬眸若有所思的盯著林舟問道。
林舟將盤子放到他面前,“因為這不是範閒寫的。”
“那是何人?且這筆力與劇情,銜接的毫無違和,實在精妙。”
“自然是曹雪芹曹先生。”
“?”李承澤托腮疑惑,只覺這名字有幾分耳熟,“這名字……記得當初範閒也說是這位曹先生所寫,可無論儋州還是京都,皆無此人啊。”
林舟坐到他身旁,點頭認同,“因為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她想了很久是否與李承澤攤牌,如若能瞞著自然最好,畢竟此事確實容易讓人世界觀崩塌。
但範閒回京那日,五竹找上了她。
顯然,範閒應是與他提起過自己,因此他對林舟並無太大敵意。只是質疑她是否為神廟中人,林舟自然否認。
五竹想到她與範閒一樣,在此間有父有母而非橫空出世,雖仍有疑慮但因範閒信她,他便也信她。
他說自己與苦荷一戰,記憶發生錯亂。偶爾能記起一些,又會忘掉一些,擔憂有一日自己會將範閒也忘掉從而對他動手,所以請求林舟能夠幫他保護範閒。
必要時,殺了他。
林舟問他為何覺得自己會對範閒動手,然而五竹忽地卡頓起來,似乎在與什麼作鬥爭,唸叨著“秩序”“清除”“重啟”等詞。
不過片刻,他又恢復正常,出聲道:
“因範閒信你,說你與他是這世間唯一一個懂他的靈魂摯友。”
自然,也是他透過調查,發現林舟似乎有一股特殊的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能力。
所以他篤定林舟一定有辦法對付自己。
看著李承澤露出疑惑與迷惘的表情,歪了歪腦袋一眨不眨盯著自己,林舟抬手將他額前劉海撩至一旁。
“範閒那日晚宴吟誦百首詩詞,也非這一時代之作。你不是常說我與範閒說話用詞稀奇古怪難